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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 他卻如同陷入記憶的長夢。

“你經常做夢?”聲音開始時還混著嘈雜的雨聲, 之後愈發清晰。

白髮的男人坐在床臺邊問。

他手裡拿著一個不知道寫了什麼的本子, 要不是身上穿著黑色的制服,還戴著眼罩, 看上去倒挺像回事。

躺在床上那人反應了一會兒。

少年沒回答,只問:“我不知道咒…這裡的老師還兼職心理醫生。”

隨著輕笑,五條悟合上手上的本子,厚重的紙張碰撞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響。

“隨便聊聊,硝子沒回來,不隨便說點會顯得我像什麼變態老師。”

松田伊夏瞥了他一眼:“說話更像。”

他現在半件衣服都沒有,雙手和一對擬翼被金屬扣固定在兩側,起伏的蒼白胸口上就寫著“待宰羔羊”四個大字。

不管誰站在旁邊,都能融入環境,鍍上一層扭曲變態的殼子,顯得十分血腥暴力未成年不易觀影。

叫做醫務室,其實也算家入硝子個人研究室的屋子全是白色的裝修,少年被眼前的大燈和旁邊的白毛煩得閉眼。

煩人的白毛伸手戳了戳他,戳在腰上,然後熟練地往後一躲。

和下意識襲去的擬翼擦肩而過。

“哇哦。”五條悟誇張地感嘆了一聲,故意做出心有餘悸的模樣,“幸好一起鎖起來了。”

眼眸垂下,隔著漆黑的眼罩,他目光落在少年遍佈烏黑指印的脖頸,嘴角弧度淺了些。

輕打響指:“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松田同學,你經常做夢?”

“別叫我的姓。”沒有片刻猶豫,他回道。

小腿泛著隱疼,源於姍姍來遲的生長痛。

他在那個死刑室裡關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第一個在天台上發現他的白髮男人和高層周旋完,把他從那裡帶走時,才終於重新看見日光。

之後是訓練、檢查。

陌生的被叫做咒力的東西源源不斷灌進身體,好像先將他的經脈打碎,然後一寸寸重建。

他像是一顆在貧瘠的土壤裡掙扎太久的幼苗,突然被灌入大量的營養劑,於是開始不管不顧地抽條、生長。

松田伊夏閉了閉眼,在某一次呼吸過後終於鬆口:“偶爾。”

他不常做夢。

只有偶爾。夢裡是家人的臉,松田陣平的,或者母親的——他沒見過對方,所有印象來自於作為遺照的老照片,所以夢裡的人表情也和照片一樣幽深僵硬。

每場夢都以倉促醒來告終,他套上外套,又趕赴下一天,偽裝成一個寡言陰鬱的邊緣角色,將自己塞進教室一角。

然後被自從在衛生間見過面後一直拉著自己一起的同學堵在牆角。

他知道對方姓工藤,但稱呼還沒叫出口,面前難得氣勢洶洶的人就拽下他的校服領口:“不是答應了又遇到這些傢伙就給我們說?”

松田伊夏一時無言。

他記得當時自己根本沒有回應,所以不知道這個單方面的話到底怎麼變成了約束自己的承諾。

之後是疑惑。

似乎看出來他的想法,對面的初中生繃著臉,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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