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或者在被按住尾巴時不顧一切地撕咬。
對方就像一隻過分機敏的小獸,無論他多小心翼翼的靠近,亦或是堵住所有逃離的洞口,少年都會不顧一切地遠離威脅。
金髮男人輕嘆,放開手。
那人如靈巧的貓般立即從包圍圈裡鑽出去,利落扒拉開瓶瓶罐罐。
“真討厭,不讓我亂動就直說嘛,怎麼用這一套嚇唬人?”以一句半真半假的埋怨作為結束。
背對著浴室,松田伊夏的臉色沉下,明明聲音裡帶笑,唇角卻半點都沒抬起。
這間浴室因為剛才的那些動作已經太過溼熱,此刻像個讓人不安的籠子。
面前,推拉門敞開。
他已經伸手扶住門框,隱約能嗅到外面新鮮乾淨的空氣。
腳尖已經越過分界線。
“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很危險,簡直是個不要命的小混蛋。”安室透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來。
腳步微頓。
只頃刻之間少年就已經調整好狀態,他停下動作,扶著門框轉頭笑道:“現在剛好應了你的猜測?你現在不會是在拐彎抹角說我不是吧?”
對方卻沒有接話,只在那片空地上隨意坐下,背靠在牆壁上:“身手驚人,招式狠厲,不知道是哪裡跑來的,是個需要提防的物件,還拿走了我的東西。”
“我在你那裡評價這麼高啊?”思緒在腦內翻轉,沒有搞清楚對方想做什麼,松田伊夏下意識警惕著沒有繼續朝門口走。
他用一種悠閒的語氣接話。
“第二次就是在咖啡廳,一見面你就告訴我自己叫什麼,太沒有戒心。”男人停頓了一下,“名字也……出乎意料。”
松田伊夏只笑:“因為你認識我哥。”
他早就在那段虛構出的幻境中看見過警校裡那道熟悉的身影,但是卻沒有想到兩人第一次說開會是在這裡。
“不只有這個。松……陣平每次說你的形容詞都是很乖很靦腆,嗯,第一次把你安進對方弟弟這個身份,我連“乖巧靦腆”四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了。”
大抵是想起有兩個“松田”,男人將脫口的姓氏嚥下,改稱呼名字,繼續道:
“耳朵上一堆亂七八糟的裝飾,釘都打到舌頭上去了,各種手段都嫻熟得要命,簡直是個情場混賬。”
松田伊夏不說話了。
他張了張嘴,一切語言又被對方說出松田陣平時言語中的嫻熟擋了回去。
短暫的沉默後,少年最後也一樣找了片空地坐下,目光微抬看了過去。
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鬆田陣平那段警校時光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只偶爾從相簿中窺見過已經被定格的一隅。
“之後在咖啡廳的衛生間,我感覺你和普通的叛逆小孩之間不大一樣。”
“一副讓人氣得牙癢的態度,冒進又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我很想給你個教訓,讓你別把自己這麼不當回事。”安室透有些無奈,“誰知道起了反效果,那些威脅、逼迫的手段反而正中你下懷。”
少年坐在對面,雙臂抱住膝蓋。
神情狐疑而警惕,一直略微弓著身體,等待對方將話題繞到那條浴室的繩索上,盤算如何防止被公安所掌握的所有線索窺探。
安室透卻道:“…所以我想至少得有人管你,不管用什麼身份,起碼你就算是作天作地也在我眼皮子底下,而不是去隨便什麼地方亂跑亂跳亂惹人。”
他從胸膛中撥出口氣:“壞人除了我是演的外基本都壞,我真怕你招惹到琴酒,好人也沒多好,差點你就要被朋友推去找fbi。”
“你這次倒是不謙虛了。”松田伊夏被他語氣說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