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過去給弟弟撐場面:“他一個小孩子家,脾氣又急,說話做事難免有不妥當的地方,您幫我照看下。”
“小裴精得都快趕上你了,用得著我們照看?”長輩笑話他,“你啊,就是太愛操心。”
“沒辦法,就這一個弟弟。”
接風宴和遊園會同時進行。
兩人各忙各的,隔幾分鐘就通個訊息。
大都是裴溪洄發給他的今年的新花樣。
接風宴到一半時,靳寒接到一通緊急來電——後海碼頭五名水手,被東岸負責人威爾遜帶走了。
像是早有預料,他垂著眼,毫不意外,扶在白瓷魚缸邊沿上的手一揚,一把魚食全灑進池裡。
數條錦鯉蜂擁躍出水面,山雨欲來。
出發前,他把裝著定位器的手錶放到酒店二樓客房,給裴溪洄發訊息:
-酒喝太雜了,頭疼。
裴溪洄:啊啊啊那咋整!很疼嗎?我好想去找你啊哥但我這邊走不開,你能去睡會兒嗎?
-不用來,忙你的。
-我上去睡半小時,醒了給你發訊息。
裴溪洄:好的哥哥【小豬扭屁股jpg】
靳寒關上手機,掐了掐眉心,對坐在駕駛座的大豹說:“開快點,半小時內解決完。”
黑色大g一路風馳電掣,不到十分鐘就趕到東岸。
從人滿為患的步行街穿進去,隔著五十多米都能聽到碼頭上傳來的打砸爭吵聲,被帶走的幾名水手被綁著躺在碼頭上。
東岸碼頭的規模體量僅次於後海,作為第二大運輸通路和後海碼頭分踞楓島兩端,但碼頭負責人威爾遜和靳寒積怨已久,這次把他們水手抓來的理由更是可笑。
他們東岸出海的一批貨裡被海關查到夾藏違禁藥物,一層層排查下去,居然查到是後海的幾名水手搞惡意競爭,偷偷放進去誣陷他們。
靳寒聽到這裡直接把電話掛了,伸手扳平前面副駕的椅子,徑直從後座跨到副駕。
大豹為難地看著他:“靳哥,雖然我們這次帶的人夠用,但你還是坐到後面比較安全。”
“別廢話了,十五分鐘,我得回去。”
“明白。”大豹攥緊方向盤,捏著耳麥對埋伏在四周的人手說:“速戰速決,不用給他們留臉。”然後伸手一按喇叭。
尖嘯刺耳的轟鳴聲驀然響起,驚飛一層盤旋在海面的白鴿,窗外混亂的爭吵聲隨之驟停。
幾秒後,那群在碼頭上打著赤膊、渾身腱子肉、你推我搡的高壯水手,同一時間轉過臉來,看向他們的車。二三十個成年男性,抄起斧頭和撬棍,如同一大群看見獵物的鬃狗,朝這邊跑來。
大豹莫名興奮起來,頂頂腮幫子問靳寒:“怎麼整?”
靳寒眼皮都沒眨:“撞過去。”
“就等你這句話!”大豹一腳油門踩到底,衝向氣勢洶洶奔襲過來的人牆。
彷彿是篤定他們不敢在碼頭上公然撞人,那群水手毫無顧忌,衝到車前就兵分兩路將大g團團圍住,斧頭撬棍直接往車頭上砸,還往車玻璃上吐口水。
“白天碼頭禁鳴,哪個不要命的在這按喇叭!”
“沒長眼啊?擋了爺爺們的路看不見嗎!還不趕緊出來下跪道歉!”
“哎你瞪什麼眼?有錢人好了不起啊!是不是要開車壓死我?來來來我就站這你過來!”
說這話的男人一把將斧頭砍劈進車頭裡,往兩隻手上各吐了口唾沫,然後解開腰帶掏出拿東西就要對著靳寒撒niao。
“我艹你祖宗!”大豹忍無可忍,抄起傢伙就要下車。
可不等他開啟車門,靳寒一把將他扯過來,同時攥住方向盤向左側狠打,大g原地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