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就算福祥生意不好也沒關係,有爸爸在呢。包子鋪一個月掙兩三萬金,總能讓福祥支撐一段時間。你慢慢想辦法,不要著急,啊?”
安柔恍然,心頭湧出一股暖流。
安有年延長八折優惠的真正原因,原來在這。
身為一個父親,不管女兒多出息,賺多少錢,潛意識裡都不自覺地站在女兒身後,想為她兜底。
只可惜,以福祥酒樓的規模,單是養的廚師、夥計和掌櫃這些人力成本,就不是小小的包子鋪承擔得起的。
然而,要讓福祥鹹魚翻身,安柔確實需要安有年幫忙。
她掂了掂手裡的竹籃:“爸爸能抽出空嗎,我想讓你幫我做一道新菜。”
“有空有空,當然有空。我包子都包好了,直接上爐蒸就行,有她們幫忙,不費功夫。”安有年說,“啥菜?準備放福祥裡賣的?”
安柔沒回答,反問道:“她們?”
話音未落,一個人撩起半張布簾走進廚房,安柔回身看去,頓時一怔。
竟是紅姐。
她換了一身樸素的棉布旗袍,腳下不再是走起路來噠噠作響的細高跟,而是一雙黑色無跟布鞋。精緻的頭飾也沒了,頭髮盤成遊戲裡中年婦女常見的髮髻。
變化最大的當屬紅姐的臉。沒有紅唇,沒有眼影,以安柔女人看女人的目光,對方甚至連粉都沒撲,極為素淨。
不過系統老天爺還是很偏愛她的,素顏少了幾分嫵媚,遮不住些許皺紋,還是很漂亮。
安柔蹙眉:“你怎麼在這兒?”
還端著幾個客人吃剩的空碟。
外頭跑堂的巧姐聽到動靜,慌慌張張湊了過來,急忙對安柔解釋:“安老闆,是我求安大哥讓表妹在這裡做工的。您能不能看在我……”
後面的話卡在喉嚨裡。想必巧姐心裡清楚,她的面子,在安柔這裡根本不值錢。
紅姐撲通跪了下來。
“安柔,柔柔,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收留我吧!我什麼都沒了,我什麼地方都去不了……我想留在這裡,最起碼每日還能看見一些熟人,還能和表姐住在一起……”
安柔看向巧姐,對方心虛地低下頭。
原來巧姐沒忍住藕斷絲連的親情,偷偷收留了流落街頭的紅姐。
紅姐膝行兩步,去抓安柔的手,被她躲過。
安柔冷笑道:“原諒你?當初我爸爸當著那麼多人面,跪下來求你,你心軟過嗎?憐憫過嗎?單方面毀約,把我爸爸趕出鋪子,你關心過我爸爸有地方去嗎?晚上睡覺能找到一張床嗎?他被治安兵打的時候,你怕不是在一邊幸災樂禍吧?!”
紅姐被問得啞口無言,淚流滿面。
沒辦法, npc不能說謊的設定,使得她一個字都否認不了。畢竟安柔說的,都是事實。
這時,安有年遲疑開口了:“肉肉,算了,都過去了。”
“爸爸,連你也要為她求情?她不配!”
“畢竟她……”安有年本想說看在她總算是看著安柔長大的,可看到安柔一臉不悅,沒提這茬。
“總之,包子鋪現在生意好,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阿巧也不能天天都過來幫忙,總不能讓美髮店一直關著,不如就當她是爸爸顧來的夥計,行不?”
“僱人找誰不行,非要找她?爸爸,你不會看她漂亮……”安柔自知口不擇言,打住舌頭。
果然,安有年小眼一瞪:“胡說什麼呢!”
還緊張地看了巧姐一眼。
安柔餘光打量,巧姐兩手捏在一起摩擦,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擱。
原來如此。
安有年是心軟,但收留紅姐,大半都看在巧姐的面子上。這讓安柔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