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哥兒跟昱哥兒才三個半月大, 能懂甚汝窯粉彩茶具?”
姜椿笑嘻嘻道:“他們現在還不懂, 我可以先替他們懂著唄。”
莊氏白了她一眼。
這傢伙開著兩間鋪子, 其中一間胭脂水粉鋪子日進斗金,老二媳婦開的那間同樣日進斗金的洋貨行也有她一半的乾股。
更別提還有五間賃出去賺賃金的鋪子,以及四個大大小小的田莊了。
這麼多進項,就算是跟其他達官顯貴家的年輕奶奶們比,都很拿得出手了。
結果她還是一副摳唆樣, 見縫插針地逮著自己就薅羊毛。
難不成薅來的羊毛用起來更香?
不過大好日子,莊氏也懶得跟她掰扯, 沒好氣道:“給給給, 你拿了東西一邊老實待著去,別給我添亂!”
姜椿立時作乖巧狀。
不過也只老實了一瞬。
然後便扭頭朝鐘文謹使眼色,讓她也趁機薅點東西。
鍾文謹臉皮薄, 加上自覺自己如今手裡銀錢雖不寬裕,但也絕對算不上窮。
而且下個月交付了兵部訂購的大批次酒精後, 自己就能一夜暴富。
根本沒必要再薅婆婆的羊毛。
便朝姜椿輕微搖了搖頭。
姜椿“嘖”了一聲,對於鍾文謹的不上道表示失望。
薅羊毛的快樂,看來只有自己能懂。
莊氏忙活一通,總算能坐下來,好好問一問宋時音相看的情況了。
宋時音臉紅微紅,但說的話卻不扭捏:“蘭梓洲個子高挑,長相好看,說話也斯文有禮;
蘭大太太性子爽利,不是那等刁鑽難相處的;
蘭五姑娘……也還行,性子溫溫柔柔的。”
莊氏斜了宋時音一眼,這是看上蘭家那小子了?
她抬眼看向姜椿,問道:“你怎麼看?”
這傢伙雖然成日沒個正形,看人還是比較準的。
姜椿笑嘻嘻道:“母親給挑的人家,自然是好的。”
莊氏白她一眼:“你少糊弄我,趕緊說說情況。”
姜椿收斂神色,一本正經道:“蘭郎君性子靦腆,被音姐兒打趣幾句就臉紅,是個正人君子。
最大愛好就是看書,家中也沒甚走得近的表姐表妹。
蘭大太太性子的確爽利,也不是那等不會看眉眼高低的蠢貨,而且看得出來她對音姐兒頗為喜歡,應該不難相處。
至於蘭五姑娘蘭盈渺,性子溫柔和順,也不是那等愛挑撥是非的小姑子。
不過,因我們無意間說起近親成親容易生出傻子後代的番邦言論,她傷心難過得都掉眼淚了。
似乎跟哪個表兄或是表弟有情?
不過這是題外話,倒也不與音姐兒相干。”
莊氏聽得一怔,愕然道:“近親成親容易生出傻子後代?你們哪裡聽來的胡言亂語?
咱們大周不少人家都樂意親上加親,就連你二叔、二嬸,都是姨家表兄妹呢。”
姜椿玩笑道:“難怪音姐兒成日傻乎乎的。”
宋時音立時跳腳:“我才不是傻子呢,我聰明得很。”
姜椿點頭:“嗯,你是大聰明。”
不明白“大聰明”梗的宋時音得意地一揚下巴:“哼,知道就好。”
“噗。”知道“大聰明”梗的鐘文謹直接笑出聲來。
宋時音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氣急敗壞道:“大嫂,你罵人!”
姜椿一臉無辜道:“我哪裡罵人了?我這是誇你好不好!”
宋時音堅決不信:“‘大聰明’肯定不是甚好詞兒,不然二嫂也不至於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