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找個臺階下,不然回頭他發起瘋來,沒準連自己這個祖母都得咬。
經過今兒這一場後,宋家人是半句都不敢勸了,生怕宋時桉再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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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頭人跟家裡人都放棄了勸說宋時桉“改邪歸正,走上正軌”的心思,但姜椿的身體狀況還是一日比一日糟糕下去。
雖然脈象依舊很好,但她不再像先前那般喂甚吃甚,變得有些“挑食”。
倒不是說挑剔喂進嘴的食物,畢竟她現在只能吃流食,而流食左不過那幾樣。
而是她的吞嚥變得看“心情”。
心情好時,就“咕咚”咽個不停;心情不好時,她完全不肯吞嚥,得需要宋時桉好生哄勸一番才成。
甚至有時候哄上一兩個時辰,姜椿都始終不肯吞嚥,急得宋時桉差點上吊,生怕她從此再吃不下去任何東西。
人不吃飯,根本堅持不了幾日,就得一命嗚呼,他可不希望出現意外。
所以,宋時桉的心情一日差似一日,如同一個被壓縮到極點的火乍藥桶,隨時都可能爆發,火查德自己跟身邊人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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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簽到系統的小黑屋裡,姜椿正睡覺呢,突然身上一重,似有什麼人壓到了自己身上。
然後下一瞬,她的下巴上狠捱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一下醒了過來。
然後就見自己依舊仰躺在那足球場大小的金屬空間裡,原主此時正騎在自己身上,揮舞著拳頭朝自己臉上招呼。
姜椿:“???”
靈魂狀態還能打架?
大家都是靈魂,何苦為難彼此?
乖乖等這個身體壽終正寢後,她們手拉手一起去地府報道不成麼?
但顯然是不成的。
不然原主也不會趁自己休息時,玩突然襲擊。
而且,靈魂狀態竟然還有疼痛感?
姜椿下巴劇痛無比,她都要懷疑自己下巴被揍脫臼了。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姜椿腰腹一個用力,直接將騎在自己身上的原主給掀了下去,然後揮舞著拳頭,劈頭蓋臉地朝原主的臉上揍去。
邊揍邊罵道:“打人不打臉,這是做人最基本的規矩。你可倒好,竟然趁我歇息時,偷襲我,還專揍我的臉。
怎麼,是想揍壞我這張臉,好讓我夫君認不出我來?
你且放心,我夫君愛我如命,就算我被你揍毀容了,他也不會計較這些的。
況且,你也沒有將我揍毀容的本事。”
話音剛落,姜椿直接飛起一腳,直接將原主踢出三丈遠。
她得意道:“咱倆用的是同一具身體,所以力氣差不多大,但是我比你強的是我跟著正規的禁衛軍總教頭學過將近一年的功夫。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原主自然不信,再次朝姜椿撲過去。
她要用武力揍得這個搶佔了自己身體的孤魂野鬼屈服,讓她心甘情願地將身體“借”給自己。
只要自己拿到了身體的控制權,就能夠重新活過來了。
至於還?
還是不可能還的,這原本就是她自己的身體,憑什麼要還給一個孤魂野鬼?
說還,不過是忽悠這女鬼的謊話罷了。
至於女鬼說的夫君跟孩子,看在她先前有好好照顧自己爹的份上,自己也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也算對得起她了。
不過原主顯然想太多。
下一瞬,毫無意外的,她再次被姜椿給揍飛出去。
姜椿走前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趴在地上的她,冷笑道:“喲,你還挺倔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