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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比較累。”
但那是她自己選的,執著地要在上面,直到完全沒有力氣才妥協,任由他來掌控。
梁聿之伸手拿她的筷子,將自己沒動過的煎蛋夾過去。
西澄回了“謝謝”就不客氣地吃了。
那天的後半夜仍然沒能好好睡覺,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反正澡是白洗了,最後睡過去已經五六點鐘。
梁聿之完全誤掉了早上的那班飛機,新買了十點半的航班。
九點起來收拾了下,臨走時臥室裡那人還在昏睡中。他進去撥開覆在她臉上的被子,看她側躺在那,腦袋擠在枕頭縫裡,臉上紅紅的,也不怕把自己睡窒息。
他將她的腦袋託到枕頭上。
西澄睡醒後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感,動一下手腳只覺得渾身發酸,又有種奇特的鬆弛,然後回想起昨晚的所有事,意識到她睡在梁聿之的床上。
西澄撐著手肘坐起來,在床頭櫃上看到自己的手機,插著充電線。
下面壓了張紙,不是什麼精緻的便箋,就是那種b5白紙。
“三明治自己熱一下。
“離開時發資訊給司機。”下面有一串手機號。
他的字寫得很漂亮,很穩又很張揚,是學生時代會放到櫥窗裡展覽的型別。西澄拔了充電器,手機開機,已經下午一點半,她走出去,整棟房子裡確實只剩她一個人。有點不明白,他怎麼會樂意放別人獨自在他的屋裡,不會沒有安全感嗎?
他們甚至都不是很熟。
之前在北京那次,至少還有一個孫阿姨在。
西澄只疑惑了一會就不再想了,她進去洗手間,昨晚用過的那支牙刷就放在流理臺旁的置物架下層,旁邊是梁聿之的剃鬚刀和鬚後水。他的鬚後水味道很特別,有點甜香,她還殘留一點嗅覺印象。
刷牙洗臉之後去廚房,看到三明治和牛奶,不確定是他做的還是叫來的餐。西澄全都吃完。她沒聯絡那位司機,自己叫車離開,坐上車給梁聿之發微信。
回去已經兩點多,外婆睡午覺剛起,在院子裡晃悠。
西澄將衣服領口往上拉了拉。
昨天晚上她給周姨發微信講要住在朋友那裡,外婆以為就是那位心理師朋友,問她和朋友玩得好嘛?
“很好啊,挺開心的。”西澄比劃了下,沒多講,很快進去。她洗過澡後換了件高領的毛衣,然後出來陪外婆吃茶點。
手機響了,點開後看到梁聿之發來一個“?”
上一條是她一個小時前發給他的,10s的小影片,展示已經幫他的房子鎖好門。
這不是很好理解嗎?
西澄回覆他:如有遺失概不負責。
幾分鐘才有回應。
【不用急著自證,我家裡有攝像頭,很方便取證。】
“……”
行。
西澄說:那很好啊。
梁聿之沒再回她。
周緒見他撳暗了手機屏,問:“你聊完了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那臉怎麼回事?”右邊下頜往上一道紅色痕跡,貓抓的一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
周緒“嚯”地笑了聲,他這麼坦誠也是少見。
“是不是太過火了?你不知道今天要見崇森的負責人?”
梁聿之說:“現在已經這樣了,你有什麼好提議?”
沒有。脖子上還能遮遮,臉上難道要戴口罩嗎?
周緒聳聳肩,“你不在意我無所謂啊,不過我聽說崇森這位方總是個漂亮女人,雖然年紀已經三十五了,但很有韻味,且擇偶口味十分之廣泛,你可能失去了一次特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