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目前只有這些,以防萬一,娘娘還是將所有都處理掉吧。”
送走徐太醫後,德妃面目陰沉的盯著几案上的胭脂香粉。
碧落清點著數目,一邊說:“摻了花粉的,都是這個月新送來的。”
“齊王府沒有女眷,所以他們只能從我和嬋兒身上動手腳,”德妃咬緊牙關,眼睛幾乎紅得滴血。
姜珩自嘲的笑了一聲:“也不知我這病秧子礙了誰的路,令他如此費盡心機。”
“總歸逃不過霍硯那個閹人,”德妃想起今日慶和帝在他手裡如同提線木偶的模樣,恨聲連連:“他要操持權柄,自然是巴不得你們這些成年皇子通通死了的好。”
“倒也不至於是他,”姜珩心裡卻另有計較。
“太子妃是個好人,”德妃看著掩唇咳嗽的姜珩,心裡發疼,一邊讓碧落將胭脂盒子都騰出去:“可惜嫁了太子。”
白菀,姜珩念著這個名字,在唇齒間繞了一圈,無謂的輕笑:“那又如何,她是她,太子是太子。”
等白菀回到太子府,卻又見著在府門外侯她半天的翊衛杜嵐。
杜嵐見她回來,先是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隨後道:“殿下今夜要回府安置,請太子妃早做準備。”
一說姜瓚又要回來,白菀那點得了自在的愉悅頓時煙消雲散。
聽她半響沒得動靜,杜嵐心下犯嘀咕,換做是他,自新婚當晚便無理由被冷待至今,今日又憑空要回來,也會心生怨懟,更何況是太子妃。
杜嵐一邊想著,一邊大著膽子抬起頭,正巧對上一雙澄澈的墨眸。
他想象中,不是怨氣沖天,就是哀怨悽婉的太子妃,正眉目含笑,柔順溫婉的朝他頷首。
“多謝大人傳話。”
杜嵐很早便跟著姜瓚,常年在宮中內外行走,見過的貴人數不勝數,卻是頭一次見這般儀態天成,舉手投足如詩如畫的女子。
他被太子派去寧國公府,本以為會接到一個惴惴不安的太子妃,亦或是一個因冷待而含憂帶怨的太子妃。
卻沒想到,她兩者皆無,竟似對太子的態度毫不在意,哪怕是對著他這個小小的翊衛,都神態自若得不差半分禮數。
以至於白菀已經轉身進去,翊衛還呆愣的站在原地,半響才撓撓頭,進宮去和太子回話。
得知姜瓚要回來,清桐和露薇都有些高興。
露薇更是追著問白菀,晚膳要準備些什麼,興致勃勃的列舉了好些,她打聽來的姜瓚的喜好。
“聽說殿下頗喜歡江南那邊的口味,太子妃您看吩咐膳房備幾樣江南的菜色如何?”
她說得高興,白菀卻顯得興致缺缺,甚至有些敷衍:“天色還早,晚些時候再說吧,你們將我帶來的嫁妝清點一下,確認無誤後,闢個庫房來存放。”
這便是不與姜瓚共用庫房了。
清桐和露薇不疑有他,一同應聲離去。
只是露薇還惦記著晚膳,沒得白菀回應還有些訕訕,一路上也不忘和清桐喋喋不休。
清桐是個炮仗性子,被露薇念得煩了,本不願搭理,卻見她如此上心不免覺得奇怪。
眯著眼上下打量她,狐疑道:“這事兒太子妃都吩咐晚些時候再說。你怎麼非揪著不放?”
露薇被她一刺,本欲反駁,一對上清桐那雙銳利的眼,不知怎麼的,卻不敢接話,只得囁嚅道:“你兇什麼?如今誰不知道太子與咱太子妃沒圓房,我揪著不放還不是為了太子妃好!”
她越說越覺得有理,不由得聲音也越發高亢。
清桐卻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面上浮起冷笑:“我與你打小在太子妃跟前伺候,你是什麼人我自問還有些瞭解,你以往便愛在那些公子少爺跟前顯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