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夫人也從門口進來,白菀側身給她們讓路。
兩位夫人一邊走,一邊唏噓。
“這是為趙大人做的超度法事吧?靜淵大師真是菩薩心腸啊。”
“唉,這趙大人也不知礙了那閹狗何事,竟落得這般下場。”
“聽說一家老小無一倖免,可憐吶。”
“那閹狗如此作惡多端怎還不下地獄!”
白菀靜靜地聽著,微翹的唇角漸漸抿直,藏在袖中的手悄然緊握,連水漾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幾位夫人漸行漸遠,綠漾才回轉過來,低聲對白菀耳語道:“夫人,那小和尚說,靜淵大師偶爾會為什麼人做超度法事,近年來已經成了習慣,周邊的香客是自發前來的。”
她說完,才發覺水漾在給自己使眼色,再看她二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她差點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白菀復又抬起頭,望向靜淵,她面色沉凝聲音細弱:“霍硯今晨去哪兒了?”
水漾兩個對望一眼,只能對白菀實話實說:“聽陳福說,掌印今日去了崇州知州,趙大人府上。”
白菀聽著水漾的話,眼瞼緩闔,捲翹的長睫輕顫。
所以,他今日不但替她買了口脂,還順帶殺了人,所以他才會在回來時沐浴更衣。
這是她頭一回直面這樣的霍硯,她求生的本能在告訴她,這樣的霍硯很不對勁。
像什麼呢?
像是在預告,他即將要做的事情,極有可能會讓她怒火中燒。
白菀拼命在腦中仔細回想,回想霍硯在放魂燈時,念過的名字。
過了片刻後,頹然的垂下肩,她並不清楚霍硯的仇人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