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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說的沒錯,要堵外面的悠悠眾口,只能暫且先委屈你一陣,朕日後再冊你為貴妃,皇貴妃,朕定然會好好補償你。”
“你腹中之子,必為太子。”
白菀緩緩放下推門的手,微闔的杏眼晦暗,長睫在她冷白的面上投下一片陰影,再抬起頭時,她面上巧笑倩兮,卻目色冷然。
白蕊的種要當太子?
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玉堂
霍硯正在案前執筆寫字。
陳福腳步匆匆的走進來,低聲道:“掌印,白三姑娘有孕了,太醫說,瞧那脈象,是位公主。”
霍硯頷首算是知道了,陳福正要退走,他突然開口問了句:“皇后娘娘是什麼意思?”
陳福揣摩著他話中的含義,試探著道:“娘娘讓太醫開幾副上好的安胎藥。”
霍硯不再言語,手下依舊不停,一撇一捺筆鋒凜厲。
陳福晃眼看過去,滿紙的“菀”字,力透紙背,墨漬氤氳。
次日,姜瓚往壽康宮向太后報喜。
他本以為,如此天大的喜事,太后應該與他一般歡欣喜悅才是。
可誰知,姜瓚先說后妃有喜時,太后確實面露喜色,可在得知那人是白蕊後,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為何有孕的不是皇后?”太后冷聲質問:“她一個未嫁的閨閣女子,何時成了你的后妃?”
壽康宮遠離主宮,訊息傳得慢,昨日宮宴後發生的事情,她分毫不知。
聽姜瓚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太后的面色越發難看,到最後幾乎勃然大怒。
“哀家給皇上挑了那麼多女人,哪個不比她好?”太后恨鐵不成鋼的連聲哀嘆:“你竟然還與她,在國喪期間,鬧出這種醜聞!”
“你尚未登基時,哀家與你說的話,你如今成了皇帝便忘記了?”太后不歇嘴的痛聲斥道。
姜瓚其實心知肚明,他不該犯這種錯。
可他愛白蕊,他控制不住。
他悶聲受著太后的痛罵,直到聽她驀然問道:“皇上是不是還未與皇后圓房?”
姜瓚一聲不吭。
太后看他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登時一閉眼,氣得直拍桌:“你怎麼能做的出這種事?”
“朕不喜白菀,”姜瓚昂頭反駁。
太后冷笑連連:“哀家且問皇上,你臨幸旁的宮妃時,可會考慮你喜不喜她?”
不會,闔宮都是他的女人,他採擷隨意。
“皇上只是被白蕊蒙了眼,皇后與她們,又有什麼不同呢?皇后容貌品行樣樣出挑,到底哪裡不対皇上的眼了?”
太后看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覺得太陽穴發疼,她拍著桌子給姜瓚下最後通牒。
“三月之內,哀家要聽到東宮的喜訊,否則,哪怕所有人都同意白蕊封妃,哀家也不同意,皇上要冊白蕊為妃,便先從哀家的屍體上踏過去!”
姜瓚做久了天子,已鮮少有人敢這麼與他說話,當即冷硬著臉,拂袖便要走。
太后心慌,立即軟聲挽留他:“哀家總不會害你,你且出去看看,打聽打聽,外命婦哪個対白蕊不是滿腹怨言?她不得人心啊!”
姜瓚充耳不聞,大跨步離開壽康宮。
途經御花園時,卻見白菀與榮德太妃膝下的平陽長公主姜嬋,在湖心暖閣煮茶賞梅。
她笑意盈盈的和姜嬋說著什麼話,面上如桃妍初綻,一顰一笑行雲流水,美得令人驚心。
滿天白雪一點紅,一身火狐裘的白菀,像雪中精靈,比冰天雪地裡盡態極妍的紅梅更灼目。
姜瓚突然發覺,摒棄她那蛇蠍心腸,白菀的姿容當真是比他後宮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