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突然將面前人緊緊抱住。她是如此纖瘦,這一年多應該過的很不好吧,他曾經對自己說過一輩子都要好好守護懷中的女孩,可是他卻生生弄丟了她!
“對不起小然,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遍遍重複著這三個字,彷彿不如此說下一刻自己就會窒息死去。
手臂箍得很緊,胸悶隱約有些悶痛,一時間,她竟分不清這種疼痛是源於這個太緊的擁抱,還是抱著她的這個人。
她發現自己居然有些動搖。這個人,自己曾深深迷戀過,喜歡著愛著,放在身體最柔軟的部位,珍藏著。
如今那些事,她真的可以做到嗎,真的能繼續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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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迷惑都只是短暫的,如今的安顏然最不需要的就是多愁善感。
自從夏潯簡允諾每週兩小時的指導後,她那些不正經的小心思也日漸收斂。
其實,她也知道搞定其身體,再對其有所要求這種做法不是很正當,但面對一個性格無常,隨時都有可能把你掃地出門變態又深奧的男人,除了這個直截了當的方法,她實在沒其他主意。
誰讓他在她第一次主動獻身時沒有說一句no呢?
說到底還不是他自己誤導她……
時間就在安顏然頻動小心思勸服夏潯簡出席畫展、在他嚴苛指導下收心投入作畫、或楚楚可憐或雲淡風輕遊走於關佑和高菲之間這種種裡慢慢過去。
轉眼到了十一月底,高菲籌備許久的個人畫展已然來臨。
因高菲與美院理事長交好,最後的會場定在美院展廳,關佑近來雖因為安顏然而顯得有些心力交瘁,但該做的事還是盡力去做了。
那天,光是到場的花籃就炫了眾人的眼,記者們給劉輝面子,紛紛出動。
因為地點在美院,不少仰慕學姐的學生慕名而來,在晚上的拍賣酒會重頭戲來臨前,白天已呈現人潮湧動的情況。
高菲這天打扮得端莊而高貴,一條米白色的窄身短裙將她高挑勻稱的身材襯托得愈發亮眼,迷人妝容將她那雙魅惑美瞳發揮的淋漓盡致。
相比之下,身著牛仔褲高領羊毛開衫的安顏然卻極度不起眼,她一個白天都在忙,奔進奔出做著瑣碎雜務。
也有不少學生曾聽聞過當年的事,有人認出她來,不免指指點點,她刀槍不入,聽到只當讚美。
除卻媒體、藝界名人,臨近傍晚時,展會漸漸來了不少商界權貴。
那一位位看似樣貌平平卻攜著年輕女子的中年男人,都是她未來的衣食父母。拍賣酒會將在傍晚開始,重頭作品出自劉輝之手,是他的新作品,其後還有她兩幅新作。
而這三幅畫拍出之後的所得,將在今晚當場捐贈給福利機構,當然拍出的畫作在個人畫展期間仍會懸掛展出,直至畫展圓滿結束再送到購買者手裡。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進行,傍晚時分,高菲進休息室補妝,卻見小助手匆匆跑來,告之安顏然臨時請假出去了。
“請假?”她第一反應想到的便是關佑,忙託小助手去檢視。片刻後,對方回來報告,說關佑還在展會上跟劉輝以及媒體聊天,並沒有走。
“那菲姐,你看要不要打電話把安顏然叫回來?她只說有事,都沒經過你同意,今天這麼大的場面……”
“沒事。”補上唇蜜的誘惑雙唇對著鏡中的自己彎起笑意,“她也忙一天了,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經不容易,由她去吧。”
“菲姐你人真好。”小助手適時拍著馬屁。
高菲繼續補妝,笑而不語。
安顏然是否在場並不重要,到了今日,若她還是看不清自己目前的局面可就令人生嘆了。當初把她繼續留在工作室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懂得知難而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