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隊伍私下個別人的埋怨和不滿。
第二天黑雨果然沒有停,車隊進城計劃持續擱置,隊伍裡的食物,拼拼湊湊還能繼續填肚子,顧寒星再次給傷員和孩童分發了營養品,至此,兩箱罐頭全部發完。
紀檸心在房車裡看著陳靈給大潘餵了幾次水果,輕輕嘆了口氣。
第二天晚上,隊伍裡終於有人忍不住了,趁著夜深摸到了房車這裡。
紀檸心一收一放,直接用兩塊造景石頭砸傷他們的腿,兩人痛叫的聲音響徹了整間玻璃館。天色太黑,沒有燈光輔助,他們誰都沒看清砸傷他們腿的大石頭是從哪裡來的,只以為是房車設下的陷阱。
這裡的動靜吵醒了車隊裡其他休息的人,路桐身為隊長,自然當即被告之了情況,他快速穿上外套,從帳篷裡走了出來,跑去房車那裡處理情況。
可除了在地上哀嚎的兩個男人,對方的房車裡壓根就沒有其他人現身。
兩個受傷的人說自己只是路過,好奇來這裡看看,沒有想到會被襲擊,表示房車裡的人太過心狠手辣,這件事一定得要個說法。
“別想糊弄我,你們就是衝著吃的來的。”時至今日,路桐也沒有那麼傻,倖存者能選擇隊伍,隊伍卻不可能一眼看清每個人。“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理虧,還想讓我要什麼說法?能爬就自己爬回去,不行就繼續躺著。”
經歷過種種,路桐早就明白,他不可能改變和管束每一個人,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下,隊伍裡的人不可能沒有私心,區別只是有些人只是想想,有些人卻敢做。
但他還需要這個車隊存在,不能貿貿然把誰給踢出去,只要沒出大事,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這樣罵一罵。
路桐怒氣衝衝的走了,另一個和兩個受傷的男人關係好的人跑了過來,這事原本就是他們幾個私底下一起計劃的,現在什麼都沒撈著,還弄得這幅慘樣,自然心裡都不爽。
他攙扶著那兩人起來,一邊咒罵,一邊朝車隊方向返回,經過玻璃牆的時候,有人視線不經意掠過,看到有幾道黑乎乎的影子趴在玻璃外的酸雨裡,驚的再次大喊起來。
“什麼鬼東西!”
“怎麼了?”
“外面……外面有人在看我們!”
“你眼花了吧,外面可是在下腐蝕性極高的酸雨,正常人怎麼可能趴在外面看我們!”那人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很小的手電筒,開啟了之後朝外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