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本正經。
“”
楊宇嵊愣了幾秒後,摸著鼻子,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話也有點結結巴巴,”是是嗎,哈哈哈,我都看不出來。”
“秋褲必須藏嚴實咯,不然多土。”
陳初不以為然的朝他挑挑眉,頗有幾分哥倆好的態度。
楊宇嵊笑得更靦腆了。
他同學在旁邊看著和睦相處的兩人,想到陳初剛才對自己不留情面的打壓,心情複雜。
陳初在風紀委員遺憾的眼神裡,昂首挺胸的走進去。
同班同學看到了陳最,隔著熙熙攘攘的距離和他打招呼,陳最微皺的眉心鬆開了幾分。
到車棚後,陳最先鎖好車,陳初還要挑下位置,磨蹭了幾分鐘。
“ok。”
今天她的心情實在很好,走出車棚時,看見陳最站在那兒,表情都沒冷下去。
“你站這兒幹嘛,當車管所大爺?”她逗他。
陳最伸出手,掌心向上,眼睛盯著她,“車鑰匙。”
“車鑰匙怎麼了?”陳初一臉茫然。
“你的那把沒找到之前,車鑰匙都交給我保管。”
“啊?”
之前陳初和陳最都是各走各的陽關道,哪怕面對面看見了也裝形同陌路。
有時為了避開他,陳初甚至會翹一點晚自習時間錯開和他一起回家。
“這麼驚訝幹什麼,你又不是第一次搞丟鑰匙。”
陳最看她微微張著嘴,驚訝的表情很鮮活,也很可愛,他不露痕跡地抿了下嘴角,曲起手指勾了兩下,催她,“快點。”
鑑於自己記性實在太差,陳初一咬牙,忍了。
週五她一放學就會去配鑰匙。
女人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你要是給我弄丟了,看我怎麼嘲笑你。”
陳最淡定道:“那我拭目以待了。”
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陳初冷哼一聲,把鑰匙重重的拍到陳最的手心裡。
“啪”的一下,在蕭瑟的冷空氣裡,顯得很清脆。
帶著點報復的快意。
陳初看見陳最的眼皮微不可察的動了動,瞳仁裡的光也閃了一下,如同湖面上的盪漾的水波,細碎,柔和。
她覺得是把他打痛了。
少年身形清瘦,個子也挺拔,白楊樹一般生意盎然,乾淨,從容。
他垂下眼,看到覆蓋在手心裡的,屬於她的手,眼尾處輕輕壓出細密的摺痕。
陳初的溫度透過指尖的觸碰,透過鑰匙上的餘溫,緩緩地,無聲的,傳過來。
很暖和。
鬼使神差間,他扣住了她的手背。
自從昨晚做了那個夢以後,陳初就有點心有慼慼,那個夢就像一個氣泡,從剋制的,壓抑的深海里湧了上來。
她怕那些不可告人的依戀和渴望,也浮現出來,掀起不可逆的巨浪。
明明平時一直嚴格保守距離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主動碰了他的手。
她看著陳最的動作,有點發怔。
陳最摸到她手背上微小且圓潤的骨節,輕輕捏了一下。
如今的她和記憶裡,小時候那個胖乎乎,又短又小的手,完全不一樣了。
他對她的想法,也和從前背道而馳了。
從呵護,變為佔有,是進步還是錯誤?
到教室以後,陳初看見趙佳婷正趴在桌上奮筆疾書,眼鏡框都滑到鼻尖上了。
她走過去,伸手順便替她推正。
趙佳婷勉強分出點心思和她打招呼:“早啊,粗粗妹。”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