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澍是於榮霞的心尖尖,是衝清華北大的好苗子,小心於榮霞找你們麻煩。”
“學霸,你怎麼只顧埋頭學習啊,多無趣啊,有沒有搞過x?”
“怎麼沒操過啊?人家大城市來的,搞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質量高多了好吧?”
“他能懂個屁啊,人家和我們不一樣,心裡只有學習,估計連x都沒見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別這麼高傲嘛,成績好有什麼牛逼的,看不起我們?”
真他孃的要瘋了。
就你們有嘴,像個喇叭一樣,整天逼逼逼逼個不停。
陳澍想拿瓶漿糊往他們嘴裡灌。
“喲,陳澍,你這手鍊真好看啊。”其中一人注意到了陳澍左手上戴的那串小葉紫檀,“這是佛珠?這麼長一串?”
“小葉紫檀。”陳澍頓了頓,還是回答了。
“那是什麼?”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好奇,“去哪買的?多少錢啊?”
陳澍手上那串小葉紫檀是他十八歲時,他媽送他的禮物。
這手串確實很漂亮,陳澍平時一直戴著,已經被盤得包了漿,一粒粒小小圓圓的珠子色澤發亮,油光水潤。
“一萬多吧。”陳澍只當他們好奇發問,不確定地估了個數。
“哇!”立刻有人誇張地喊了起來,“一萬多!好有錢!”
陳澍:“……”
“我在夜市地攤上見過一樣的,才十塊,什麼顏色都有,你該不會是人傻錢多速來被騙了吧?”
“開過光的啊?這麼貴?”
“你們還別說,陳澍的運動鞋和衣服都是當季最新款,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有錢人,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陳澍:“……”
名……牌?
他幾乎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四五百塊的阿迪達斯。
偏偏有個男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把陳澍擺在桌面上的筆筒撞翻了,筆和尺子摔落一地。
“哦!你看看你,怎麼把人家的筆搞掉了?趕緊道歉啊!”周圍的人立刻幸災樂禍地嬉笑起來,“說不定人家的筆也一萬塊一支呢,你賠得起嗎?”
弄翻陳澍筆筒的那個男生嬉笑著說“我的錯我的錯”,卻一點要撿的意思也沒有。
“……”
陳澍面無表情地握了握拳頭。
幹。你。娘。
他在心裡罵了一句。
然後告訴自己,別跟這些無聊的渣滓起衝突。
他是來學習的,不值當跟這些人動手。
“瞧瞧,公子哥發脾氣了。”帶頭的男生看到陳澍面色不善,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瞎起鬨,故意推了一把旁邊的人,“還不快點跟人家道歉!小心人家跟老師告你性騷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他媽絕了!性騷擾!”
“好害怕啊!我真的好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求求你不要告訴老師!”
陳澍默默地深呼吸。
就在這裡,講臺上猛地傳來“轟”地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砸到了桌面上。
原本喧鬧的教室頓時鴉雀無聲。
圍在陳澍桌前的幾個男生紛紛側身轉頭去看。
他們一動,中間就自動讓出一條道,從陳澍的角度望過去,正好能看到講臺。
林聽雨站在講臺上,手裡拎著一條凳子腿,渾身散發著騰騰煞氣。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外面罩著一件淺藍色的花襯衫,露出乾淨白皙的頸項和削瘦有力的胳膊。
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徑直望著這邊,左耳垂上的那枚銀色耳環在光線下一閃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