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這快要七月半了,將近鬼門大開的日子,是不是陰氣比較重啊?”那個害怕的侍衛,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面色慘白。
“你胡說什麼呢!又在這裡危言聳聽,都說了沒有鬼,少聽幾個瞎胡鬧的鬼故事。而且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成天怕這個怕那個,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兒?”
“沒有,可是那個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不是鬼還是誰?”
討論到最後,沒有結果了,一群士兵再次排好隊準備繼續巡邏。
站在隊伍末端計程車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忽然抽著嗓子道:“你們剛剛有注意到,那個人身後有影子嗎?我怎麼覺得他沒影子啊?”
他的聲音到最後都細若蚊蠅,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不過他們都是耳聰目明的習武之人,當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但是現在他們情願自己耳朵聾了,因為幾乎所有人被他這麼一提醒,都想起來了,那個人好像真的沒有影子。
“天太黑了啊,月光都沒有,哪裡來的影子嘛。走,去下一條街。”
這一隊人十分識趣地岔開了話題,當然他們下半夜再也沒有回來過這條街,根本不敢踏足這裡,一直在其他幾條街轉悠。
至於這條街發生什麼,他們根本不敢再來了,還是保命要緊。
這大晚上的,鬼比人可怕多了。
楚軒幾乎是喘著粗氣,他此刻縮在一個破廟裡,方才差一點他就要大開殺戒了。
現在他心浮氣躁,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他除了剛變成鬼那幾天,之後就一直力量很強,不會控制不住地露出這種慘烈的狀態。
之前幻化出那麼血腥的模樣,他也只是為了嚇唬林晚和今上,如今他卻不得不變成這樣。
顧錦安在他的體內非常著急,方才遇到那一對侍衛的時候,他就想出來佔據這個身體了。
但是平時都任由他出來的楚軒,這次卻不行了,而且更讓顧錦安感到著急的是,是這具身體在排斥他,並不是楚軒不讓了。
這種現象就跟白日裡看到凌王的時候一樣,只不過那是在白天,顧錦安的能量大,所以他還能控制住楚軒,可是現在他都無法出來說話,只有急得團團轉,卻毫無用處。
“楚軒,你冷靜點,想想你娘子啊。那個女人不是百試百靈嘛,她是你心中的硃砂痣,是你的白月光,你只要多想一想她,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顧錦安好不容易才能出來,立刻就把林晚搬出來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感謝林晚過,楚軒這廝只有想到林晚,才會變得乖巧下來,所以他也是沒有辦法了。
林晚果然是全能的,楚軒聽到他提起林晚之後,果然整個人的神態都不一樣了,身上暴虐的黑氣減少了些,他立刻把自己的寶劍變出來,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玉佩。
那小劍玉佩抹在手中十分順滑,冰冰涼涼的,不過他已經感受不到溫度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越摸心裡越暴躁起來。
“楚軒,停下,扔掉那個鬼東西!是這個玉佩的問題,扔掉它!”
顧錦安自然也能感覺到他情緒的惡化,立刻尖聲叫道。
之前楚軒見到凌王,情緒出現劇烈變化,還能夠理解,畢竟這麼多年的仇人,總算是想起來年少時候欺負自己的人是誰了,想要報仇,那是完全正確的。
但是這一次卻變得如此奇怪,他本來還不確定,現在事實就擺在面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這玉佩絕對有問題,要不然剛剛都已經被安撫好的楚軒,怎麼摸完這塊玉佩,又變得嚴重起來。
他還想說什麼,但是對身體的控制權在慢慢減少,顯然楚軒又要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