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
所以,十年間他們是比試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惜到現在也沒能分出一個高下。
鐵慕衣正揹著一把鐵劍,拿著一本經書,站在角落裡埋頭揹著。
可能是因為他已經抄了太多的經,最近他娘終於不再叫他抄了,而是改叫他背。這讓他有了出門的機會,不過如果出門之後他還沒把經書背完,那之後的半年,他就不要再想出書房了。
所以如今他每次出門都會拿著一本經書揹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棄武從文了呢。
等李駟走進小築的時候,所有人都將視線看向了他。
“來了。”
唐重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就又低下了頭來,繼續削起了土豆。
江憐兒抬了抬眉頭,對著李駟和術虎女笑了一下,接著又寫起了對聯。
解江風遙遙地敬了一杯酒,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鐵慕衣當即放下了手裡的書,上前扶著李駟,想要找一個地方讓他坐下。
雲兒則是抬起了頭來,撥開了臉側的頭髮,笑了一下說道。
“駟兒哥你們來啦,先休息一下吧,再等一會兒就有些點心可以吃了。”
“嗯。”李駟也笑著應了一聲,隨後四下看了看,開著玩笑問道:“獨孤不復呢,叫你們來幹活,他一個人躲起來清閒了?”
“柴火不夠,他上山去砍了。”江憐兒淡笑著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像是你這麼懶的。”
說著,他對著李駟招了招手。
“來,看看我這對聯寫得怎麼樣?”
李駟走上前看了兩眼,點了點頭說道。
“字不錯,一筆一劃的。”
江憐兒的臉色當即黑了下來,他明白這是他的錯,他就不該指望李駟這個俗人能夠看出什麼東西來。
可這時,一旁的鐵慕衣也是附和道。
“是不錯,都沒有寫錯。”
一直以來他都是李駟說什麼就認什麼的。
“噗。”靠在一邊的解江風直接笑著噴出了嘴裡的一口酒,照他們這麼說話,是個文儒都得被他們氣死。
江憐兒一臉鬱色的收起了自己的對聯,不再說話。
而唐重呢,是又削好了一個土豆放在了一邊。
清風徐徐,山林間薄霧飄散,湖邊小築裡,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笑語聲。
今年的新年,想來是不會那麼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