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不假的。”
“那在少數的情況下呢?”李駟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身衣衫,挑著眉頭反問了一句。
半截仙的語氣頓了一下,隨後抿了抿嘴巴,語重心長地說道。
“那就自求多福吧。”
作為了一個隱姓埋名、奔波逃命了這麼多年的人,他在這一方面一向很有發言權。
“不過,我說駟兒啊(看到有人誤會了這裡解釋一下,這個兒不是孩兒的意思,只是一個兒化音而已)。”
小院的月色下,半截仙突然湊近了李駟,低聲問道:“你在外奔波了這麼多年,真的沒有藏下什麼東西嗎,不然跟哥說說唄,哥一定不說出去。”
“那你覺得,我藏沒藏?”正心煩的李駟笑著眯起了眼睛,“溫和”地看向了半截仙。
“呃。”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顫,半截仙當即搖著頭說道。
“沒藏,一定沒藏,正經人誰藏那玩意兒啊,你藏嗎,反正我不藏。”
······
一夜過後,又是一日的清晨。
晨間的薄光透過屋瓦,照得房簷泛青。
蕭木秋知道,李駟來了明州城,而且在一個叫做千家樓的地方落了腳。
他甚至還知道,李駟為了招攬生意,扮做了一個女人。這是一件頗為有趣的事情,可惜他沒能親眼看到。
不過沒有關係,反正他現在已經來了,因為這事已經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有趣到,就連他也有了一種想要摻上一腳的感覺。
此時的李駟,想來一定是相當煩悶的吧。一想到李駟的那張臉上,眼下說不定正擺著一副窘迫的神情,蕭木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
這般思量著,街道的中央,蕭木秋的嘴角是又抬起了一些,腳步也暗自加快了一分。
千家樓外,李駟如同往日,在開張之前,坐在門邊喂著前來討食的野貓。
野貓吃完了東西,還伸出舌頭舔了兩下他的手心,微癢的感覺使得他無奈地輕笑了一聲。惹得街上的幾個行人,也不自覺地側目偷看了兩眼。
這時一個人影忽然停在了李駟的面前,遮住了天光,驚走了野貓。
“這位姑娘,不知你們店裡,最近有什麼新的夥計嗎?”當是個溫和的聲音如此問道。
新的夥計,李駟愣一下,抬起了頭來,看向了眼前的人回答道。
“這個,應該沒有吧。”
最近店裡除了他之外,就沒再招過什麼人了。
然後,他就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只見那人錦衣玉扇,面帶狐笑。
毫無疑問,李駟認得這個人,他叫做蕭木秋。而蕭木秋,自然也認得他。
李駟的身前,蕭木秋將合著的摺扇握在手中,臉上的神情也頓在了那裡。約莫是過了半響,他突然開啟了摺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巴。隨後,肩膀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他在笑。
李駟坐在門邊,看著蕭木秋的模樣,臉色愈來愈黑。即使蕭木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也一樣能夠感覺得出來。
他一定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