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山風扯得很緊。
疆拔臉上的笑容讓人心悸,如今的人們是已經明白了,他是一個瘋子。
但同時,也是一個武功絕頂的瘋子。
眾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看向了獨孤不復、問劍叟、糊塗道人,和李駟。
因為在場的人裡,只有他們四個是絕頂高手。
天依舊很冷,獨孤不復抱著劍看著遠處的疆拔,對著李駟沉沉地說道。
“你出手嗎,如果不,那就我來。”
李駟看了一眼他那微微發抖的肩膀,頓了頓,無奈地出了口氣,真不知道他往年的天下劍盟都是怎麼過來的,這副模樣,能用出七成功力都是他底子硬了。
“你還是別來了。”李駟嘆著氣,對著另一邊的糊塗道人和問劍叟努了努下巴。
“交給他們兩個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不······”誰知獨孤不復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說道:“除非一起上,不然他們兩個不會是那人的對手。”
這句話說得是有些駭人的,兩旁的劍客聽著,皆是心下一顫,傻傻地看向了那臺上的疆拔。
要叫眞青道人和問劍老叟一起上才能拿下這人嗎,他武功到底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李駟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不懂什麼劍術,但是既然獨孤不復這麼說了,那就應該是真的,想來他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可如果連那兩個人都拿不下來這人,以現在的獨孤不復,恐怕也很難制住對方。
該是想了一會兒,李駟最終悶悶地搖了搖頭,將手裡的劍袋放在了劍臺上說道。
“罷了,那便我去吧。”
說罷,他就走向了疆拔的方向。
“李駟。”這時獨孤不復卻突然叫住了他,拿起了他放下的劍袋說道。
“你的劍。”
李駟沒有回頭看他,只是擺了擺手,散漫地說道。
“我不用劍。”
······
幾句話的時間,鐵慕衣是和疆拔又過了幾招。
“當!”
又是重重的一劍,鐵慕衣被打退到了臺邊。
他手中的鐵劍震顫著,虎口流出了一些鮮血,疆拔的劍很重,而且一劍比一劍重。這人就好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每一劍都帶著傾天之勢,劈打著身前的阻礙。
煙塵之中,疆拔拖著巨劍走了出來,他的身上依舊是那般蒸汽纏繞,雙目赤紅,臉上的笑容愈加癲狂。
“痛快,當真痛快,好久沒有人能接我這麼多劍了,哈哈,再來!”
他是一個瘋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內氣確實已經雄厚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
從他那內氣四散的樣子中可以看得出來,他運用內氣的方式非常粗陋,以至於許多內氣都溢散在外。
但即使如此,他的內息依舊生生不絕,這就足以看出他的內息到底有多麼深厚。
也不知道如此粗糙的功法,到底是怎麼被他修煉出這般內氣的。
但就現在而言,鐵慕衣最多還只能再他接三劍,三劍之後,就會是鐵慕衣的敗亡之時。
不過疆拔不是這樣想的,他覺得鐵慕衣最多還只能再接他一劍,因為下一劍,他就會殺了鐵慕衣。
“吼。”他微微躬下了身來,像是野獸一般的嘶吼了一聲,吼聲卷得四下煙塵散開。
身上的內息在瞬間拔高到了鼎盛,接著,他邁開了沉重的步子衝向了鐵慕衣,手中的巨劍掄過了一圈,夾雜著嘶鳴的狂風,劈向了鐵慕衣的身側。
這一劍比他先前的任何一件都要重,鐵慕衣接不住,他知道,兩旁的眾人也知道。
糊塗道人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