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衣小兄弟是不準備讓開了咯。”蕭木秋搖著扇子,站在街上說道。
鐵慕衣站在鐵劍之中,沒有答話。
穆武的斷劍上,一滴血滴落下。
“那,就別怪我們兩個前輩,以多欺少了。”蕭木秋的神色變得銳利了一些,目光微微收緊。
鐵慕衣拔出了身邊的一柄鐵劍,橫在身邊,攔著後面的路。
鐵劍上的劍光清幽,他的聲音也很清冷。
“指教了。”
“師叔,我們等會兒怎麼辦。”青城派的一個小道士湊到了清正道人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清正道人為難地看了看攔在前面的鐵慕衣,低頭對著小道士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
“到時候,我們渾水摸魚,溜過去便是。”
“這樣······明白了。”小道士看著自己師叔偷偷摸摸的模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點頭應是。
可是他們的話還沒說完,一柄鐵劍就已經飛了過來,隨著一聲重響,刺立在了他們的前路上。
“一個人都不能走。”
鐵慕衣握著鐵劍,聲音平淡,卻沒留一點餘地。
他的劍在前,就沒有人可以過去。
“呵。”蕭木秋笑了一下,收起扇子,對著鐵慕衣說道。
“我喜歡你的性子,可惜了。”
這江湖卻不是憑人的喜好而定的。
話音落下,他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一縷微風捲動了鐵慕衣額前的幾絲留髮,下一刻,蕭木秋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抬手一扇,指向了他的胸口。
同時,穆武的劍也動了,恍若流光一隙,瞬息千里,直逼鐵慕衣的喉間。
鐵劍之前,青城派的人等了一會兒,在清正道人無奈的命令下收了劍,看來是準備離開了。
而峨眉派的人,則是傻站著,不知道該怎麼做。
但無論她們怎麼做,那三個人的交戰也不是她們可以插手的。
只是呼吸之間,這街上的風聲和劍光便已經亂了耳目,擾得這月色都失了清靜。
······
蘇州城外的一片山林裡,李駟將白藥兒放在了一處山洞中。
自己收集了一些木柴,點了一堆篝火,採了一些藥草,坐在角落裡磨著,卻也不知道在做著什麼。
白藥兒還是顯得有些擔心,看著李駟問道:“那個人真的不會出事吧?”
“不會。”李駟聳了聳肩膀,好像是並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對面雖然是兩個成名高手,但是鐵慕衣要走的話,他們也是攔不住的。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李駟感覺那兩個人對他並沒有特別明顯的敵意,所以對鐵慕衣應該也不會下狠手。
至於峨眉派和青城派的人,只要他們的掌門沒來,他們就沒有威脅。
那個脾氣暴躁的老尼姑,和那個整日說著清靜無為的牛鼻子老道確實很麻煩,可是他們沒來也沒有什麼用。
“那他怎麼找到我們?”白藥兒又問道。
相比於李駟,她對於鐵慕衣倒是很上心,可能是因為這人幫了她的原因。
不過同樣是幫了她,李駟還救了她一命,卻也沒見她對李駟這麼關心。
或許是看著李駟,她就容易生氣吧。
“諾。”
李駟一邊挑選著藥草,一邊對著白藥兒舉起了一個香囊說道。
“靠這個,他就能找到我們。”
這就是之前分開時,鐵慕衣丟給他的東西。
鐵慕衣的鼻子很靈,能夠分辨空氣裡很細微的味道分別,加上這個香囊是特製的,其中的香味長久不散,就算是風雨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