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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悠悠,好像沒什麼可說的。
胤礽飲盡杯中酒,拍拍他的肩膀,輕笑著道:“弘暉是個孩子。”
意思不關他的事。
胤禔瞧著他, 挑眉:“你也愛他?”
先是胤禛這麼個冷心冷肺的人, 被他哄的移不開臉, 連著對福晉也愛屋及烏,再者連汗阿瑪見了都是萬分疼愛。
如今連廢太子見這個搶他位置的人,都能毫無芥蒂的說出他是個孩子。
“有意思。”胤禔挑眉,他倒想看看, 這個崽到底有什麼魔力,讓這麼多人為他想著。
胤礽眸色深了深,垂眸道:“你,孤還是服氣的。”
他看著胤禔,唇角的弧度很平和。
兩人之間的生死恩怨,可以寫成書了,然而他都能為了大業平平揭過。
胤礽和胤禔最後碰杯,這才轉身離去。
他這裡發生的事,很快就透到康熙那裡去,看著几案上擺著的小札,這直郡王和理親王相談甚歡,他就覺得好玩。
他把小札遞給弘暉,挑眉道:“你看看。”
弘暉接過小札看了一眼,平平無奇的哦了一聲,甚至有些疑惑:“看甚?”
康熙:……
對著聾子唱戲,對著瞎子跳舞。
每每想跟弘暉說一些陰謀詭計,總是會有這樣的感覺。
“罷了,你赤誠你的,總有人護著你。”康熙說。
面前的暉暉崽是有些憨直在身上,甚至過於仁善,然而一個守成的君主,仁善至關重要。
他以前堅定的許多政策,都被弘暉一一推翻,甚至嚐到甜頭後就有些回不去了。
人才至關重要。
你辦點什麼事都有人給你快速辦好,那種感覺實在太棒了。
弘暉昂著小腦袋,把手裡的小札遞給他:“您瞧瞧這個。”
見他樂滋滋的小模樣,康熙有些好奇,挑眉望過來:“什麼?”
他接過一看,就不由得挑眉,大清研究院招收研究專員,從八品,速來。
康熙看看,嗤之以鼻:“你要這作甚?”
弘暉摸了摸下巴:“想要個飛上天的風鈴?”
當然是假的。
然而不妨礙他給康熙畫餅:“有了大清研究院,到時候馬車可以自己跑,還可以飛上天,然後……”
然後弘暉的小腦袋就被敲了。
“奇奇怪怪的小想法。”康熙捏捏他軟嘟嘟的小臉,笑吟吟道:“你如何想到的?”
弘暉就笑:“左右一步閒棋,也費不了多少錢,萬一成了就好。”
他不想再經歷一遍大清的弱小,作為熊貓崽崽被擄去鬥獸場實在太可憐了。
那麼痛,他真的不想再經歷。
康熙摸摸他小腦袋,沉默片刻,到底沒在上頭加上旗人二字,畢竟這看著實在沒什麼發展前途。
弘暉有些緊張,他昂著頭,見康熙沒有發現小心思就暗暗的鬆了口氣。
他其實也沒想著真的能成,有時候時代的發展並非一人可左右,再者有國運一說,世間從未有一人永遠昌隆。
但是能慢慢的變好,就是好事。
弘暉昂著頭,他軟乎乎的撒嬌,一邊淺笑著道:“皇瑪法,想出去玩,不想拉磨了。”
他又不是生產隊的驢。
康熙痛快點頭,在他詫異聲中,笑吟吟道:“那你去背書。”
弘暉:?
有什麼區別嗎。
他蔫噠噠的去背書,心想當人可真沒意思,像他們熊貓崽崽,每天吃吃喝喝汪汪撒嬌,窩在媽媽懷裡睡覺覺就好。
“好。”他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