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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主動叫人,反而讓人心裡詫異。
康熙允了,當即就撥了好幾個貴女過去,雖然他煩八貝勒,但是更煩仗著身份美貌拿捏爺們的八福晉。
他專門挑美貌的。
心想,這等明年,八貝勒府上還不滿地開花,到處都是阿哥。
完全不曾想過另外一個可能。
弘暉倒是知道些許,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八福晉被纏煩了就進宮請人,而八貝勒這次也被她傷到了。
雖然一直沒有去新人院子裡,卻給足了面子,今兒賞頭面明兒賞布料,動靜鬧的極大。
郭絡羅氏全當沒看見。
而烏拉那拉氏這會兒也有些愁,她看著胤禛坐在外間,身上披著薄薄的寢衣,隔著衣衫就能看見身上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
“爺,要不您去睡書房。”
“不?”
胤禛毫不猶豫的拒絕,他扣上釦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福晉,輕笑:“別想。”
烏拉那拉氏看著他唇角微翹的樣子,頓時什麼都忘了。
“咳。”她拍拍床榻:“你上來坐。”
胤禛挑眉,慢條斯理地坐在床沿上:“你方才說什麼?”
烏拉那拉氏隨口道:“這衣裳真白啊。”
胤禛垂眸,就見自己穿著一襲雪青的寢衣,和白字如何都不搭邊,倒是方才她說讓他去書房睡,他心不在焉下,少打了個結,露出些許腹部來。
“是嗎?”胤禛垂眸。
“這衣裳還很暖。”他抬眸,望著烏拉那拉氏:“你摸摸?”
“咳。”她移不開眼睛:“不好吧?”
胤禛抬手,緩緩的解下床幔放下,這個小空間頓時暗下來。
今年冬天的風格外凜冽。
吹在人身上, 像是刮骨刀一樣痛。
胤禩執拗的只穿著先前福晉給他備的衣裳,不肯穿今年側福晉新給他做的冬裳。
然而好料子經過一年,到底有些褪色, 也有些磨損。
他也不肯換。
便是旁人笑他,他也說這是福晉給他做的。
在世人都盛裝的時候,他就這樣一臉雲淡風輕。
有時候郭絡羅氏會因此看他一眼,神色間好像會有些許猶豫,但是轉瞬間,就什麼都忘了一樣,並不會再多關注他一星半點。
她盛裝, 頭戴最華麗的珍珠寶石,身穿最名貴的布料,整個人像是會發光一樣彩繡輝煌。
叫胤禩看了就覺得喜歡的緊。
越喜歡, 就越難受。
他慢慢的覺得自己病了,滿心滿眼都是福晉。
自打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進位的希望, 他就覺得自己心裡難受的厲害, 然而如今更難受了。
進位沒有, 福晉也走了。
那些鶯鶯燕燕圍在他身邊,屬實令他心煩,都是些庸脂俗粉罷了, 不及福晉一星半點。
可福晉一直對他很客氣, 不願意跟他過多接觸。
他日日去尋, 剛開始還會找出門的藉口,後來縱然臉對臉碰著了,也會讓奴才說她這會兒出去了不在。
敷衍的緊。
那眼尾餘光也不肯多看他半分。
這般高傲的樣子,讓胤禩的心裡更是燒了一團火,真想把她攀折下來, 讓她滿心滿眼都是她,圍著他轉。
這是他的福晉,不愛他,能愛誰。
弘暉正在烏拉那拉氏孃家做客,他來的比較少,平日裡都是對方來雍親王府多些。
然而這老夫人大壽,他怎麼也要走一趟的。
他嘴裡甜甜的說著祝壽詞,躬身打千,剛動一動,就被一個小男孩給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