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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人給她剝瓜子吃,是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很少有人能在嗑瓜子的時候,不把子給吃了。
“您的意思,我也知道了。”郭絡羅氏摁了摁眉心。
烏拉那拉氏拍拍她的手,溫柔道:“這都是我們婦道人家的一些小猜測,爺們行事自然有爺們的道理。”
她安慰。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眸中看出了無奈。
“你要做的,是不要多思多慮,好生的養胎,把孩子生下來才是。”
烏拉那拉氏看著她的肚子,又摸摸自己的大肚子,無奈道:“你快別多想了。”
愁的眉毛都要打結了。
郭絡羅氏點頭,往好處想想,如今八爺春風得意,素日裡她要去請的人,一說八福晉請客喝茶,那都是來的飛快,說是他們的榮幸。
但是她不喜歡這等趨炎附勢之人。
“罷了,就這樣吧。”她愁的嘴角都起了個大燎泡。
親眼見證燎泡誕生的烏拉那拉氏:……
“如今局勢不明,向來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也別太煩憂了。”
她試圖勸。
郭絡羅氏點頭,看向一旁的弘暉,隨口問:“暉暉崽以為呢。”
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弘暉受寵,整日裡在萬歲爺身邊伺候,知道的訊息遠比一般人多。
“我?”他放下手裡的瓜子,笑眯眯道:“你說我現在衝到阿瑪跟前,跟他說,我想要世子之位,你覺得他會不會揍我?”
郭絡羅氏聽了這個形容,神色愈加複雜起來,原本就知道他是這樣,沒成想竟然真是這樣。
“你也覺得不可取嗎?”她試探著問。
弘暉嗑瓜子自己吃,懶洋洋道:“什麼可取不可取,全在我想不想當世子。”
這個比喻,郭絡羅氏能聽懂,越是如此,她心裡越是沒譜。
也不知怎的就豬油蒙了心了。
弘暉也有些詫異,按道理來講,現在應該是直郡王和太子鬧的人仰馬翻的時候,還遠遠輪不到八貝勒出頭。
這中間必然有高人串聯,讓事情有變。
郭絡羅氏來的時候滿腔憂愁,走的時候憂愁滿腔,這般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她不覺得快樂,只覺得心驚膽戰。
而弘暉沉吟,他覺得這裡頭有事,等胤禛回來了,就壓低聲音道:“大伯身邊去高人了?”
胤禛一聽就忍不住挑眉:“對,先前扳倒索額圖那個大臣還記得嗎?就他。”
弘暉摸了摸下巴。
所以說,索額圖要是沒有那樣對人家不好,說不定現在在笑的人就是他了。
“我懂了。”弘暉猶豫片刻,這才低聲道:“那能救八叔嗎?”
“阿瑪尚且無法自保,又如何談得上救別人。”
這權利的這個漩渦裡,很難有人篤定,什麼樣的決策導致什麼樣的發展,最後是對的。
弘暉乖乖的窩在他懷裡,年長些,到底長手長腳的,不如先前短圓了。
胤禛摟了摟,這才低頭來看:“長了。”
他比了比。
弘暉不信,他覺得自己沒怎麼長。
動都沒動。
烏拉那拉氏也上前來看,笑眯眯道:“確實是長了不少,如今越發高了。”
胤禛心裡在惦記他說的高人的事,哄著他玩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
他回書房後,立馬叫人開始調查,當結果擺著桌子上的時候,他不僅皺起眉頭,事情比他想象中要複雜的多。
確實是那臣子出的主意,叫直郡王以靜制動,不許再出頭,他一按捺下來,太子近來得斥責不少,也跟著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