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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
正說著,就聽外頭傳報,說是十三阿哥求見。
胤禛讓傳。
胤祥面色凝重,看著烏拉那拉氏、弘暉,張了張嘴沒說話。
烏拉那拉氏頓時明白,瞧著弘暉的小手走了。
“何事?”胤禛皺眉。
胤祥看著他,壓低聲音說,他得到訊息,近些日子來,八貝勒一直在活動,如今已經得到好幾個大世家的聯絡,眼瞧著就要一飛沖天。
“不慌。”胤禛拍拍他的肩膀,眉眼不動,“如今汗阿瑪還健在,太子地位穩固,縱然幾次得咎,卻也算不得什麼。”
除非他犯捂不住的錯誤。
太子輕易不會倒,就連大哥這個戰功赫赫的郡王尚且被架在火上烤,更別提胤禩毫無根基,此時蹦躂的歡實,並沒有什麼用。
汗阿瑪春秋鼎盛。
他即是勸胤祥,也是勸自己,不能著急。
弘暉趴在屏風後頭聽,不禁若有所思,去年還能一道約著出去賞雪喝酒的阿哥們,隨著太子被處置,一個個都心思浮動。
大伯定然是忍不住,下面的三伯就很稀奇,明明才情極好,在鬥爭上卻顯得有些稚嫩。想想他犯的那些事,就覺得離譜的緊,上趕著被人抽。
而自家阿瑪自然不用提,他就不信他整日裡早出晚歸是去做慈善了。
再就是八叔了,他在初期確實隱隱有統領之勢,但是康熙一句“辛者庫賤婦”徹底將他從神壇拉下。
再就是十四叔了,他屬於後起之秀,也厲害的要緊。不過到底不如胤禛老謀深算。
弘暉挨個在心裡盤點。
“出來。”胤禛皺眉。
弘暉無辜的看著他,用兩根肉肉的小手捏住自己的小嘴巴,努力的表達出自己不會亂講的意願。
胤禛沒搭理他,他確實不會胡說。
年紀小小,心裡門清。
“那你覺得這種局勢,應該怎麼辦?”胤禛故意問他。
弘暉沉吟,毫不猶豫道:“一動不如一靜。”
翻了年才康熙四十年。
還有二十年呢。
現在就蹦躂的歡,豈不是下一個太子,又有什麼意義。
胤禛沉吟,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弘暉懶洋洋道:“欲解後事,請支付一百兩銀子,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啪。”胤禛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糊下去。
弘暉頓時老實:“現在局勢不明,有啥可蹦躂的,皇瑪法看了心裡能高興,當家人還在壯年,底下的兒孫就開始爭家產,誰爭弄誰這不是明擺著的。”
胤禛伸出大掌,揉揉他的小屁股。
“說的不錯。”他誇。
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皇位的誘惑讓人上頭,很難清醒的去考慮這些。
輕輕的舒了口氣,胤禛看向一旁的胤祥,輕聲問:“你又覺得如何。”
胤祥皺眉:“那我們現在?”
他看向胤禛,胤禛看向弘暉,弘暉摸了摸鼻子:“該咋咋滴,高舉皇瑪法的旗幟不動搖,他說啥就是啥,純臣孤臣一心為他臣。”
自家阿瑪在歷史上就是這麼辦的,但是歷史上的路是一點點走出來,被他給總結出來了而已。
這些話,都說進胤禛的心坎裡。
“知父莫如子。”他勾了勾唇角,片刻後又抿下來,他有點害怕了。
弘暉往他懷裡鑽,哼哼唧唧的要抱抱,軟乎乎的撒嬌:“阿瑪阿瑪抱抱呀。”
胤禛被他鬧的沒法子,就抱他起來。
“這般嬌氣可不成。”他說。
弘暉慢吞吞的哦了一聲,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