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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問就知道,胤禛聞聲走了。
胤禔什麼都沒說,只是用諒解的眼神看向胤禵,溫聲道:“沒事,這過去也就過去了。”
他越是安慰,胤禵心裡就越是委屈。
他在大哥手底下做事,四哥就不能給點面子。
“你如今還小,等你建功立業的時候,自然一切順心如意。”
胤禔笑吟吟的勸。
這功夫還是胤禩身上學的,偶然看到,覺得很是好用,屢屢嘗試,得心應手。
果然胤禵的面色愈加難堪起來。
他好幾日看見胤禛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只差把冷血無情寫在腦門上。
胤禛這才放心下來,他如今在太子麾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了。
自然是兄弟在讓人出來的更好一點。
這樣不管是誰上位,都等撈彼此一把。
再者他還要做人,這頭頂上司就只能是汗阿瑪。
胤禛把一切都給盤透了。
就算有些許小爭議也不打緊,人總歸沒有十全十美的。在這種情況下,朝中氣氛越發詭秘起來。
胤禛卻仍舊老神在在,該怎麼辦差事還是怎麼辦,瞧著沒什麼變化。
康熙原先覺得胤禛不過素質平平,在兄弟間門並不特殊,如今看來,這份穩屬實難得的緊。
文比不過太子,武比不過直郡王,文武比不過胤祉。
什麼都挺好,什麼都沒什麼好的。
這就是胤禛如今在康熙心中的現狀。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門,康熙還是改觀了,也有可能是寵愛弘暉,這愛屋及烏,生生把胤禛也給看的完美無缺。
就算想要挑刺,也屬實說不出什麼。
如果硬要說,大概就是太規矩了,有點認死理。
這不算壞事。
康熙審視的看著胤禛,竟看出幾分滿意來。
而弘暉這段時間門的小日子過的痛快極了。
閒暇時光,就躺在桃花樹下的搖搖椅上,再叫幾個唱戲的小姑娘過來唱戲。
“你聽的什麼?”
弘暉就翹著腳腳道:“花木蘭和穆桂英。”
他突然喜歡豫劇了。
鮮少能有兒女情長的戲,大多是家國情懷。
“聽著花木蘭和穆桂英長大的小姑娘,肯定很堅強吧?”他若有所思。
不光自己聽,還跟烏拉那拉氏商量,讓大格格也來聽。
她如今年歲不小,但是被李氏拘著養,平日裡就讓做做針線活,再就是跟著西席上課,但是李氏不太注重女子才德,平日裡動不動就請假。
他前日裡碰上了,她被個嬤嬤拿住,私下裡說她不規矩,不像是貴女樣子。
而大格格竟然真的糯糯應下。
聽的他生氣。
經過他實地考證,覺得這倆豫劇很合適,所以想讓大格格聽。
烏拉那拉氏猶豫片刻,想想這大格格走出去也代表著爺的臉面,就沒有勉強拒絕,反而叫她過來聽。
“不光要聽,還要背。”弘暉苦惱的皺著小臉蛋:“要倒背如流。”
只有記到心裡去,才能真正的用上。
大格格不明所以,來到正院惶恐極了,在李氏的口中,正院是一個行差就錯會受罰的地方。
根本容不得她有絲毫放肆。
越想越害怕。
對於被福晉叫來聽戲學戲,又覺得羞辱,她堂堂一貝勒府的格格,竟然要學戲子那些下九流的東西。
一回東夏園,她就躺在床上掉眼淚。
然而一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