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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那拉氏點頭。
她僅有的那一點憐惜,這般日日被消耗,終有一日會變成後宅中尋常的冷漠大婦。
恨其不爭卻又無話可說。
胤禛攬住她,用披風將她整個包裹,單臂用力將她抱起來,施施然的往前走。
“後宅事情繁雜,讓你費心了。”
他說。
也就是因為這個,他今年才沒讓進人,畢竟福晉懷孕,也許是嫡子,也許是嫡女,遠遠比一個半個格格重要的多。
但凡出星點岔子,對他來說都是無可挽回的沉重後果。
他不願意看到。
再者他自詡並不好色,美色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兩人頂著夜色,慢慢的走回去,烏拉那拉氏裹在披風裡,甕聲甕氣道:“放妾身下來,怪害羞的。”
雖然是深夜,但行走的奴才也挺多。
胤禛漫不經心道:“誰敢看?”
烏拉那拉氏想想也是。
等兩人回了正院,烏拉那拉氏看著自己畫一半就擱下續不上的畫有些心疼,無奈道:“找不到感覺了。”
胤禛摸摸她的頭,輕聲安撫:“明兒爺跟你一道作畫,再追回來。”
送禮物,當然是父母一起才更有意思。
烏拉那拉氏學著弘暉的樣子,乖乖點頭,一邊笑著道:“你是不知,我構思了多久。”
她鼓著臉頰很不高興,埋怨的斜睨胤禛一眼:“哼,男人。”
胤禛:?
他都說不去的。
兩人絮絮的說著話,又玩會兒就睡覺了。
程。
好在很快就來了,太子處賞下了東西,沒說要來,這也正常,太子鮮少來兄弟家。
而三福晉在說話的功夫,就被小太監領著過來了,她笑著道:“來晚了來晚了,在路上碰見點事,絆住了。”
眾人連忙說不打緊,叫她趕緊坐著歇歇。
弘暉也笑著打招呼。
剛說笑聊幾句的功夫,蘇培盛就來了,說是貝勒爺讓把大阿哥抱過去。
“去吧。”烏拉那拉氏擺擺手。
弘暉跟著蘇培盛往前院去,老遠就聽到男人們談笑的聲音。
等他一走過去,眾人的眼神都望著他,弘暉一點都不怵,他甜甜笑著和眾人打招呼。
胤禛見他禮數週全,就神色柔和的衝他招招手,示意他趕緊到跟前來。
來了不過片刻,弘暉就後悔了。
大人瞧見小孩,好像就幾句話可以問,你讀書了沒,讀的什麼,背來聽聽。
弘暉小嘴都說乾巴了,眾人這才放過他。
他好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