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一直沒說話,吃肉喝酒,喝酒吃肉,間或惡狠狠的看著胤禛,半晌忿忿不平的罵:“只恨你是個木頭!”
他頭暈了,卻沒醉。
心裡更煩了。
胤禛見他眼圈紅通通的,委屈的跟大狗狗一樣,眼尾都耷拉下來,抿了抿嘴,跟哄弘暉般,揉揉他的頭。
冰冷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在溫暖燭火下響起。
“乖,咱不哭。”
“嗝。”胤禵醉眼婆娑的抬眸,被溫柔安撫後,好像有靠山一樣,他反而理直氣壯的嚎起來。
實在是委屈的緊。
弘暉手裡的瓜子都掉了,他被嚎了一哆嗦,反應過來就奶乎乎的哄:“不哭不哭,十四叔最好了。”
胤禛黑著臉,看著胤禵挨著他嗷嗷,聲音大到腦仁疼,他還越說越激動,一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模樣。
“出息!”他板著臉兇。
胤禵卻不管,灌酒的時候瀟灑,這會兒醉的厲害,攬著胤禛的腰,從他一塊點心都不給說到一塊西瓜不共啃到沒寫完的大字當哥的不幫忙。
他的委屈那麼那麼大。
直鬧了大半夜。
弘暉都頂不住吃瓜的快樂,被小太監揹著回去睡覺了,徒留面色漆黑的胤禛獨自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