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陰風颳過她的後頸,手心裡沁出了一層冷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皇上,你說什麼?剛剛刮過一陣風,臣妾好像沒太聽清。”她決定先裝個傻。
蕭堯見她直接裝傻充愣,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轉過頭來衝著她咧開嘴冷笑了一下,陰測測的笑容像是被殭屍王附身一樣。
“愛妃,你是不是討打?去,把裙子脫了趴床上等朕,朕將手掌搓熱乎了,打起來有力氣。”
蕭堯笑眯眯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這其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秦翩翩立刻發慫了,縮了縮脖子低聲道:“你都看過了,問我做什麼呀?那信又不是我寫的,況且舒貴妃這也是幫了我呀,我轉頭坑了她,那這宮裡以後誰敢幫我?最主要的是,舒貴妃這人是外柔內剛,她寫信也是阻止景王娶臣妾的二姐,並沒有其他苟且之事。只不過事與願違,她並沒能制止。”
她說了前兩句話的時候,皇上的臉色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異常難看,眼眸都眯了起來,雙手的手指掰得“咔咔”響。
顯然她要是再多說一句不好聽的,蕭堯就要弄死她了。
秦翩翩立刻很有眼色地轉換了角度,把舒貴妃給景王私底下通風報信,變成了大義凜然要阻止景王與秦驕通-奸,一切都是為了維護皇上的面子。
蕭堯輕嗤了一聲:“得了吧,她心裡怎麼想的,朕門兒清。當初她要是真的除了寫信之外,還敢幹別的,這會兒早沒了舒貴妃,就成了王府裡的一抹幽魂了。”
男人的聲音如此漫不經心,他口中的殺一個女人,就如同是閒庭闊步在御花園,那麼簡單輕鬆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秦翩翩微微一怔,呆呆地看著他。
哪怕她與蕭堯的關係如此親密了,好過、吵過、鬧過,又和好,甚至連血脈的延續都有了,但是當他成為一個帝王時,依然冷漠無情到讓人心驚又陌生。
蕭堯一轉頭就看到她這副被嚇傻了的表情,不由得“嘖”了一聲,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不要這麼看著朕,你與她們是不同的。朕對她們是帝王,朕對你是男人。兩個不同的概念,帝王之術就是縱觀全域性制衡之術,目光會放得很長遠,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在局中,朕就要掌控他們。他們所以為的一時得勢,只是朕給他們的一點甜頭,日後清算總賬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什麼是帝王之怒了。”
男人此刻說話的聲音已經放得無比溫柔了,像是怕嚇到她一般,輕聲給她解釋。
秦翩翩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再次慢慢變得沉穩下來。
正如他所說,帝王之術,本來就是冷酷無情的。
“但是男人不一樣,朕從小到大能學的男人,就只有父皇對母后那樣。包容、溫柔、強大和無所不能,朕也希望給你以上全部的關懷。並且你不要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朕在你面前,永遠都是男人,不會是帝王。因為你是秦翩翩啊,朕的桃子精,自信點,同樣對朕也多點信心。”
蕭堯繼續給她解釋帝王與男人的不同之處,邊說邊湊近她,像是要親吻她一般。
說話的時候,噴出來熱乎乎的氣息,就這麼灑在臉上,柔軟又溫暖。
“那你什麼時候對我會變成帝王?有了新歡的時候?”秦翩翩抬起手掌,阻止了他要再前進的嘴唇。
蕭堯無奈地笑道,聲音故意壓低了,像是在誘惑她一般。
“你能不能不要破壞好氣氛?沒有新歡,有你一個就夠了,與你相遇,在剛剛好的時候。其他人無論來得太早還是太晚,都不及你一個謊話說得動聽,小騙子。你見過有哪個女人讓朕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為了讓她認識到錯誤,還兜了一大圈子,與張顯能合夥騙你?朕騙你不是對你壞,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