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貴妃陪著他玩了幾回,就把小奶娃遞迴了奶孃的懷裡。
等奶孃把大皇子抱走之後,秦翩翩一抬頭就瞧見舒貴妃的眼眶有些發紅,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你要是喜歡他,每天來這裡玩兒呀,正好幫我帶帶他。”秦翩翩低聲安撫了一句。
說實話她對舒貴妃沒有多大的敵意,因為舒貴妃很早就失寵了,從皇上登基之後,招幸她的次數就一隻手數的過來,外加秦翩翩進宮之後,皇上就更不會找舒貴妃侍寢了。
在這個宮裡,唯一能讓秦翩翩看得順眼一點的女人,也就舒貴妃了。
舒貴妃扯著唇角苦笑了一下,低聲道:“你最近還是注意點賞桃閣內的動靜吧,有人想動手。”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只有秦翩翩已經站得近的紅衣聽到了,其他站在角落裡候著的宮女,都沒有什麼反應,顯然是並沒有聽到。
秦翩翩整個人一怔,緊接著臉色變得幽冷下來,就連紅衣都往前了半步,離秦翩翩近了一點,似乎很怕舒貴妃突然襲擊一樣。
舒貴妃衝著她擺了擺手,後背靠在椅背上,離她遠了一些,表示自己是安全的,根本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秦翩翩揮了揮手,讓周圍的宮女都下去,只留了紅衣一人。
“你是得到什麼訊息了?可以告訴我嗎?”秦翩翩單刀直入地詢問,後來又覺得不妥,加了一句:“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只要我能辦到的。當然幫你復寵這種事兒,是不可能的,我辦不到。”
舒貴妃被她這後半句話逗笑了,苦笑著道:“你看我像是那種會要你幫我復寵的人嗎?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恐怕有好幾個妃嬪,讓你幫她們得寵了吧?”
秦翩翩點頭,急切地問道:“除了這個,只要我能辦到的,你都可以提出來。究竟是誰要動賞桃閣,是要動誰?大皇子嗎?你方才哭是因為大皇子?”
做母親的人對於孩子總是敏感的,難怪方才舒貴妃抱著大皇子哭,原來並不是想要自己也生一個孩子,而是想到了有人要對孩子出手?
“皇貴妃身邊這位是會武藝的吧?我想請她幫我取一件東西,這東西也與此事有關。或者說是此事的一切源頭,我說完之後,你再給我答覆。”
舒貴妃沒有隱瞞,直接把祝敏給供了出來,沒有絲毫遮掩。
“敏妃手裡有我的把柄,她以此來要挾我,編一個故事給大皇子的奶孃聽,讓她做出不利於大皇子的事情。我不知道她的後手,至於把柄是什麼,紅衣去取了便知曉了,總之是能要了我的命的東西。當然如果你要把此事告訴皇上,將我們二人一網打盡,那也隨你了,我只是賭一把,能活就活,不能活便罷了,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只求安穩度日,不想加入奢求復寵的美夢之中。”
舒貴妃輕嘆了一口氣,說完這些事情之後,她整個人都癱軟在椅子上,像是完全放鬆了一樣,身心舒泰一般。
實際上秦翩翩知道她很忐忑,舒貴妃的手指一直在抖,完全是控制不住的。
哪怕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來坦白,但是等結果的時候,依然內心不安。
舒貴妃想了一夜,她還是不敢把自己的命交給祝敏,她的確不太瞭解秦翩翩,但是她很瞭解祝敏。
祝敏那個女人是有十分計謀,只說三分的那種,剩下的七分全部都是坑別人,保自己的,所以舒貴妃寧願將命運交到秦翩翩的手中,也不願意給祝敏賣命。
如果她當真替祝敏辦事兒了,事成之後,如果祝敏不交還信箋,依然讓她繼續賣命。
那時候舒貴妃就很被動了,她不能再找秦翩翩坦白了,因為她已經對奶孃動了手腳,肯定是對大皇子造成了一定傷害,這時候坦白早就晚了。
而且面對祝敏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