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麼會拋棄你呢?你是朕親封的桃婉儀啊。”他拍拍她的腦袋,語氣親暱,好說話得很。
秦翩翩猛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眼神掃過站在角落裡的三個宮人。
一直充當佈景板的三個人,忽然心頭大震,如臨大敵,心裡紛紛湧起了不詳的預感。
桃子精要開作了。
“可是,可是——”她欲言又止。
蕭堯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順著她的視線就瞪了過去,惡狠狠地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了?”
“不是,就是您遲遲不來看望嬪妾,我內心惶恐不安。嬪妾想去看您,但是又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您還把嬪妾送您的紙鶴給退了回來,一想到這裡嬪妾就心如刀絞,夜夜不能寐。”
她揚起頭,一臉悲傷地道。
柳蔭低頭看地,她現在好想打人啊,她們主子的確夜夜不能寐,一到晚上就喊後背疼,折騰大半宿,她睡了基本上還白天補眠,其他人都得陪著。
每天青天白日的,看她睡得比豬還歡實。
蕭堯皺了皺眉頭,視線瞪著對面三人,顯得更加窮兇極惡了。
張成內心苦的很,不是,這可怪不到別人頭上,他們這些當奴才的都是按照主子吩咐辦事兒,要出任何問題也請去找皇上,真不賴他們。
“朕懂了,一定是這幫蠢貨笨嘴拙舌的,沒把朕交代的事情說清楚。反而讓愛嬪誤會了,其實朕真的從來沒有說過要拋棄你,只有心疼你。”蕭堯扭頭認真地看著她,邊說邊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動作極其親暱而輕柔。
張成眨了眨眼睛,內心了無生趣。
什麼金口玉言的皇上,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的狗啊!
所以“這幫蠢貨”明顯指的就是張顯能跟他啊,回去一定要告狀,狗皇帝罵人了!
“那您把紙鶴退回來,是什麼意思?還是要拋棄嬪妾對不對?”秦翩翩抬頭,一臉嚴肅地問他。
蕭堯愣了一下,緊接著視線再次投到了張成的身上,張成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糞化池,什麼屎盆子都能忘他頭上扣。
“朕是怕你躺在床上實在太過無趣,就讓人把紙鶴送給你,沒事兒折幾下打發時間。張成竟然說是退回給你的,朕就說肯定是這些奴才笨嘴拙舌地說錯了話,才讓你這麼傷心的。”
他義正言辭地道,那責備的視線不停地往張成身上投射。
“原來是張公公說錯了,那是嬪妾錯怪您了。嬪妾好想你啊。”她也瞥了一眼張成,那隱晦的視線如出一轍。
已經被紮成篩子的張公公,心裡累得很,對面那對豬崽夫婦,是徹底把他傷害了。
年紀輕輕的,就感覺自己活不長了。
“朕也想你。”他抱著她。
此刻的氣氛極其溫馨浪漫,宮人們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
實際上他們恨不得自己不在場,這樣豬崽夫婦想要找人算賬的時候,也就算不到他們頭上來了。
“那等嬪妾後背的傷好了,嬪妾想給紅衣紅裳燒點紙,是嬪妾對不住她們。”秦翩翩提起雙胞胎,語氣裡都是悲傷。
“不用不用,朕這就賠給你。張成,去安排把人帶出來。”
張成幾乎是一路小跑出去的,孃的,他一刻都不想在那兒多待了。
他親自領著人去接雙胞胎,刑房裡髒亂差,而且還很陰森,結果他帶人進去的時候,就見雙胞胎正蹲在地上啃雞腿,吃得滿臉都是油。
“咦,張公公來了,吃雞嗎?”紅裳臉上帶笑,舉著雞腿問他。
張成皺了皺眉頭,冷漠地道:“我只想吃豬肉。還得是四百斤豬仔子身上的肉。”
桌上擺著好幾只燒雞,還有幾罈子酒,這雙胞胎不僅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