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蔭覺得她們家主子真作,明明是她自己要留下來,結果皇上同意了,又被兩句話嚇得慫了吧唧的,立刻反悔想要偷跑。
不過皇上對這位戲精的能作本事兒,實在是太瞭解了,她都收拾好了一切,還沒出門就被人攔住了。
“桃婉儀,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守門的也是個大太監,雖說地位不如張顯能,但絕對是老油條,在太監所也是說一不二的人,他可不像張顯能那麼好說話,渾身陰森氣。
“我肚子有點痛。”
“好辦,恭桶寢殿後頭就有,您要是還痛,奴才給您去請太醫。”
秦翩翩委屈巴巴地回來了,她還真的被困在了龍乾宮裡面,那裡也去不了,就連午膳和晚膳,都是宮人從外頭拿進來給她的。
“柳蔭啊,你說到了時辰,皇上進來的時候,身後會不會跟著一個屠夫啊,把刀磨得雪亮,然後把我給砍了?”
被困在龍床上一整日的桃婉儀,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她非常後悔,自己要玩兒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梗,不作不死,她充分體會到了。
“不至於,殺雞焉用牛刀,皇上這兒匕首好多把,帶屠夫進來也太不莊重了。”柳蔭現在完全學會了火上澆油。
她發現她們家主子屬於那種性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秦翩翩白了她一眼,故作憂傷地嘆了一口氣,可惜也沒人搭理她。
直到她沐浴的時辰,才被放出了寢殿,不過前後都跟著大量的宮人,似乎是怕她跑了。
邢嬤嬤早就備好了筆墨,看她進來,還笑著衝她點點頭。
“桃婉儀果然是皇上的心頭好,老奴今兒早上就收到了賞賜,外面又跟著這些人,是怕您傷著吧?”
邢嬤嬤邊說邊調製顏色,秦翩翩沐浴之後就老老實實地趴在桌上,心裡慘兮兮。
“婉儀,您趴好,今兒畫的要仔細些,張大總管特地來傳話,要老奴好好畫,否則惹得皇上不高興了,老奴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她邊說邊把筆落了下來。
當秦翩翩的屁股感到一陣涼意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離涼了也不遠了。
“嬤嬤,是皇上要您在這兒畫的?”她勉強穩住自己,才沒讓語氣變得顫抖起來。
“是啊。”
“畫什麼?”
“桃花依舊笑春風!”邢嬤嬤鏗鏘有力地回道,手上的筆不停。
秦翩翩卻只覺得一陣悲傷,二狗子,你娘是個好人,我不罵你娘,只能去你爹的桃花依舊笑春風了。
“婉儀生的真好,面板很吸收色彩,鮮豔的很,好像真的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老奴給您兩條腿上也畫上些,讓您和皇上的興致更好。”邢嬤嬤一時興起,還真的把畫筆延伸到了她的大腿上。
秦翩翩猶如躺在砧板上的魚,連句反對的話都沒說出口,人家就已經給她畫上了。
她覺得在不久的將來,或許她的全身都將佈滿邢嬤嬤的畫,以滿足皇上的獸-欲。
秦翩翩裹著披風回到龍乾宮寢殿的時候,皇上已然等在了那裡,他看見她滿臉菜色,眼眸中倒是閃爍著幾分笑意。
看見你過得不好,朕就高興了,誰讓你愛作啊。
“愛嬪,今晚你要走什麼路數,提前跟朕通個氣啊,朕好配合你。”蕭堯單手撐著下巴,像是在欣賞一幅美景一般。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十足的漫不經心,顯然是不把秦翩翩的套路放在眼裡。
反正最後輸的不可能是他,他總有機會整治她。
秦翩翩的腦子急速運轉著,她能認輸嗎?當然不能!
狗皇帝不讓她懷龍種,還想這麼得意,今晚一定要教他做人。
“嬪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