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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這麼個人就行了。”皇后就笑著說道,“誰管她姓什麼。”
這個倒是,皇帝點了點頭,見明珠撲稜著小耳朵,便笑著說道,“她雖然有個兒子,不過如今也是庶子了,身份沒有什麼不同,哪裡能叫人看在眼裡。母子兩個據說叫人作踐得不行,被趕到了柴房裡當奴婢使喚,還反抗不得。至於那兩個丫頭……”
皇帝笑了笑,溫聲說道,“寧王那麼喜歡那兩個,還因這兩個而死,回頭一起送去與寧王團聚去,也是我這個做皇帝的,對寧王的一片心意。”
寧王馬上風雖然不光彩,不過總得給個交待不是?
做鬼也風流了,就在地下和美人兒們繼續風流罷。
☆、
不過顯然,郡王妃沒有把兩個丫頭的生死放在心上。又不是她的美人兒,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便歪在了皇后的懷裡做思考狀。
眼瞅著這是想念齊涼了,皇后微微一笑,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
“寧王這個王爵,朕先給你們記著,等再過些時候,咱們再襲爵。”想必齊涼不想當什麼狗屁寧王,皇帝還是很貼心的,見明珠含糊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他笑著與她問道,“要不,珠珠去瞧瞧那幾個妾室?”他一臉的笑容,又帶了幾分解氣的模樣兒,回頭就與臉色詫異的皇后說道,“賤妾傷過你與阿涼的心,不叫朕知道她過得不好,朕真是寢食難安。”
“陛下。”皇帝都是為了自己,皇后心裡有些複雜,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一步步走過來,皇帝對她的維護她都看在心上,他的轉變也在她的眼裡,看他一心一意對自己,皇后竟說不出從前那些敷衍的話。
可是她也知道,再難回去從前,因此只能帶著幾分愧疚對皇帝感激一笑。
她不能再如當年一般全心為他,可是也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如今他對自己的好。
為什麼,他變了?
皇后又有一些茫然。
皇帝似乎感覺到了皇后的心情,有些失落,可是心裡,卻又有些不能排揎的歡喜。
皇后對他生出轉變,就算不及從前對他周全,可是他卻覺得,似乎如今這樣兒,也很好。
“等恆兒再大些的。”他握著皇后的手,喃喃地說道。
他的這話明珠不明白,可是皇后卻明白了,她垂頭看著皇帝寬大的手掌,遲疑了一下,安靜地與他的大手交握在了一起。
“我去瞧瞧。”若說明珠對旁人究竟怎麼死沒有什麼興趣,可是寧王妃那是齊涼的大仇人,她就想知道知道她如今過得是什麼日子。
且宮裡這皇帝皇后面前,也沒有自己安坐的份兒呀,郡王妃心裡默默詛咒了一下秀恩愛不要臉,氣哼哼地就往外走。如今郡王妃也是不同凡響的人了,帶著許多的侍衛一同到了從前的寧王府中,就見這繁華富貴的王府之中,到處都是衰敗。
知道明珠奉旨而來,許多王府的姬妾與庶子庶女都急忙來逢迎。
只是明珠對這些討好與殷切或是嫉妒的眼神都不大在意,只仰首與一旁的王府管家問道,“賤妾呢?”
寧王的王爵如今掛在她的身上呢,那管家渾身一寒,一邊默默地同情了明顯是要被翻舊賬的側妃,一邊垂頭恭敬地說道,“在柴房呢。”
“王妃見了咱們,為何不發一言?!咱們也是寧王府的人,如此冷淡,是不是不大好?”因寧王死了,一群人都被關著不叫出去,且王爵還叫齊涼給搶走了,這誰心裡願意呢?明珠此時一出現,就叫人心裡生出了十分的野望,且她素有柔弱純善的名聲,那叫寧王這些姬妾看見還不往死裡欺負呀,就有一名側妃高聲叫道,“都是一家人!往後咱們的前程,就要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