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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叫這一句給感動得不行,頓時不覺得這小姑娘懷裡的人參刺眼了。
“知道珠珠記掛朕。”皇帝覺得方才的藥丸子不錯,不由笑問道,“方才的是什麼?”
郡王妃哼哼著從小荷包裡摸出了幾枚丟給皇帝身後賠笑的內監,懨懨地說道,“薄荷丸。”
“這個倒是不錯。”清涼靜心,吃了渾身彷彿毛孔都舒展開來往外透涼氣,皇帝覺得很受用。
見他滿意了,郡王妃目光遊移了一下,默默把懷裡的人參塞給了身後的齊涼。
齊涼眼疾手快,趕緊把人參揣進了懷裡,絕不還給皇帝。
皇帝卻不知這兩個小白眼狼如何算計,因在門口遇上了明珠,因此此時的心情緩和許多,雖然惱怒前朝,不過到底臉上帶了笑容。他笑著帶著明珠與齊涼一同進了宮門,見皇后果然正與三公主說笑,目光溫和了一瞬。
“陛下這是?”雖然皇帝臉上帶笑,不過皇后與他是多年夫妻,自然看出有幾分不同。
“沒事兒,前頭有些煩心事。”其實本也不是大事,只是皇帝覺得臉上掛不住罷了,且才修好的河道就這麼垮了,銀子白花了,這裡頭只怕還有貪墨瀆職之事,皇帝是不欲叫皇后跟著懸心的,擺手說道,“只是心裡不痛快。”
“是誰叫父皇不高興呀?”三公主一邊給皇帝倒茶,一邊急忙問道。
“……靖北侯。”皇帝遲疑了一下,皺眉說道。
靖北侯不提是明珠的伯父,還是榮貴妃的親大哥,是恪王的親舅舅,三公主雖然素日裡鄙夷靖北侯,不過卻不會在此時說出來打明珠的臉,因此只是撇了撇嘴,之後突然想到什麼,探身與跟進來坐在自己對手的明珠問道,“今兒珠珠入宮說吃了委屈,不就是靖北侯的緣故?!”
昨日靖北侯府鬧成那樣兒,大半夜的幾個太醫家的大門被拍得震天響,聾子才會聽不見。
據說凌陽郡王發了火兒,把靖北侯差點兒剁成肉醬,指著靖北侯太夫人的鼻子罵成狗。
為了什麼?
賤人靖北侯竟然敢給凌陽郡王納妾唄!
……這個,雖然邏輯有點兒不太明白……靖北侯是送妾,又不是給郡王妃送了一個男人,怎麼還叫凌陽郡王暴怒得喊打喊殺的,不過大家夥兒都知道了,郡王殿下厭惡妾室,誰送誰倒黴。
這是靖北侯被砍了胳膊。
若再沒有個親戚關係,只怕就真要叫齊涼給剁了。
“靖北侯給珠珠委屈吃了?”皇帝想到方才齊涼的話,急忙壓住了前朝事,只問明珠這個。
“他想把府裡頭的四姑娘給阿兄做妾,不知怎麼沒成,又想送個庶女給阿兄,這人真壞!”三公主大清早就進宮聽齊涼在皇后面前講此事一五一十地說了,聽得只覺得怒火中燒,再沒有想過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無恥之人。
所謂親族,那就是至親之人,守望互助還來不及,竟然還見不得明珠幸福。
“不是我說,這靖北侯太齷齪了些!”三公主與明珠最親近,哪裡見得過這個,顧不得公主不可非議前朝了,拉著皇帝的袖子生氣地說道,“父皇不知道,這靖北侯府就是個不知感恩的!珠珠這入京做了多少事?心都要操碎了,沒想到竟是農夫與蛇呢!”
回頭反咬明珠一口,叫三公主連著對靖北侯府那位四姑娘都生出幾分不滿。
“這王八蛋!”皇帝頓時怒了。
前朝興風作浪,後頭還來算計他庇護的明珠,當皇帝泥捏的呀?!
“若不是見珠珠精神頭兒都沒了,傷了心,臣妾也不會拿藥材來哄她。”其實明珠與齊涼沒吃虧,靖北侯胳膊都給剁了還要如何呢?不過皇后自然不會為靖北侯張目的,把個哼哼的郡王妃小小一團攬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