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問道。
親王儀制大婚雖然也很顯赫,然而公主儀制,顯赫的才是明珠本身。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皇帝笑眯眯地看著昌林郡主。
他瞧著方才的盛怒都不見了,只是明珠還是敏銳地感覺到,皇帝並不似眼前表露出的這樣高興。
只是他依舊握著皇后的手,那還需要擔心什麼呢?明珠便垂了頭專心地偽裝自己是一個羞澀的姑娘。
“好吧。”昌林郡主不情願地點了頭。
皇帝眼角微微一跳,露出了幾分真切的笑模樣兒來。
齊涼目中閃過了彷彿星光一般璀璨的流光,他似乎想要壓制一下自己的歡喜,可是嘴角卻盛開了一個絕美的笑容。
昌林郡主迎面撞見這個笑容,哼了一聲,昧著良心不肯承認這真是好看極了。
不過她想到明珠竟然真的要出嫁,卻還是有些傷感,因此只叮囑皇帝一定要叫明珠風風光光,這才帶著女兒回了侯府。
因皇后回宮,昌林郡主就不必留在宮中給皇帝當管家婆,一路回了侯府,就見顧遠搖著尾巴開心地撲了過來。她目中露出笑意,只是轉臉兒又心虛起來,扶著顧遠小聲兒說道,“咱們珠珠的婚事……”她仰頭看天,慢吞吞地說道,“大概就在最近了。”
“不要啊!”南陽侯迎面捱了當頭一棒,頓時哭倒在妻子的裙子底下,哭得可傷心了。
“說好的秋天嫁人呢?”他利落一滾,抱住了昌林郡主的腿。
“陛下有好處與珠珠,我覺得挺好的。”天還是很熱,昌林郡主頓時就叫五大三粗,且最近似乎因沒有陰陽調和因此陽氣大盛的南陽侯給抱出汗了。
她頭疼地聽著顧遠的哭聲,默默地給自己擦了擦汗,見明珠很無情地拔腳就走了,頓時踢著顧遠的肩膀憤恨地說道,“瞧瞧你!還有沒有個做爹的樣子!”只是她看著顧遠抱著自己要求做主的模樣兒,又忍不住笑起來。
“做爹還有什麼樣子,那就是給珠珠當牛做馬唄。”顧遠覺得自己的形象多接地氣啊。
沒看珠珠與他這樣親近,沒有半點兒隔閡麼。
不過想到沒有隔閡的好閨女要嫁人,南陽侯又虎目含淚了。
哪怕昌林郡主與他是真愛,也不得不承認,哭得真難看。
“陛下說了,按公主的儀制嫁人,那日後誰還敢招惹珠珠?”昌林郡主見顧遠哼哼著應了,便柔聲說道,“且陛下心裡不痛快,我瞧著也心裡難過。這靜王也是失心瘋,不要那丫頭就不要罷了,還自己請出繼,太傷人了。”
她原原本本將今日的事情與顧遠說了,就見這個高大的中年淡淡地笑了,便又解氣地說道,“寧王這混賬東西!如今不過是個郡王,看他還如何風光!”
“以女子晉身,不過是個齷蹉小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顧遠對寧王很不以為然,只是眼睛卻亮晶晶地說道,“他日後也不過是郡王,珠珠就不必在他眼前折腰。”
昌林郡主顯然也歡喜此事,因此對這婚事越發滿意了。
靜王與寧王都被貶,在京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只南陽侯府就已經叫人給把大門踏破了。
此間又有皇帝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嚷嚷著叫寧王的狼子野心嚇到了,覺得秀女心懷叵測,因此又不要選秀了,遣散了已經匯聚京中的秀女。
這些秀女本預備飛上枝頭,卻沒有想到叫寧王給禍害了一把,哪裡有不怨恨的呢?一時間京中別的不盛行,只有布娃娃供不應求,不知被多少家買走。
扎寧王小人什麼的,那都不用教來的。
明珠聽說不必選秀,又覺得可以面對皇帝了,哼哧哼哧進宮了幾日,就發現皇帝的不對勁兒了。
皇帝幾乎與皇后形影不離,只用一雙深情的眼睛去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