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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頓時悶笑了一聲。
看著齊涼與明珠,他覺得很幸福。
雖然這幸福……乃是建立在皇帝陛下的大出血之上的。
明珠哼哼了一聲,側目見皇后笑容滿面地看著自己,垂了垂自己的小腦袋,卻不肯與皇帝走在一起。她甚至一時連藥園子裡的藥材都不想要了,見皇帝興致勃勃,便垂著頭低聲說道,“算了,不想去。”
她有些掃興,不過皇帝卻有些詫異,轉念想過,霍然就明白了明珠為何今日情緒與從前不同。他目光越發溫和地看著這個願意為何皇后甚至與自己不要好起來的小姑娘。
論起權勢,皇帝才是天子,可是明珠選擇的卻並不是他。
赤子之心難能可貴。
“既然如此,珠珠就不要去了,阿涼與朕走走。”皇帝便與齊涼說道。
“珠珠不去,我去做什麼?”齊涼繃著臉斷然拒絕。
沒有與珠珠同行藥園子就已經很叫凌陽郡王不高興,跟個老菜幫子的皇帝一起,那就更過分了!
他不想離開明珠,見皇帝對自己擠眉弄眼兒的,只陰沉地當做沒有看見。皇帝自然不能自己去藥園子……又不是有病,去什麼藥園子呢?他到底嘆了一聲落在皇后的身邊,見皇后笑著看著自己,一攤手笑道,“到底沒走成。”
他與皇后並肩坐在一起,只笑看皇后說笑,待齊恆與齊梡一同來給皇后請安,這滿宮的歡聲笑語雞飛狗跳就越發熱鬧,不必提凌陽郡王警惕兩隻小狼崽子,只今日吃得飽飽兒的,正翻著肚皮曬肚皮的小蛇,就遭了滅頂之災。
一隻狗崽兒從天而降,開開心心地壓在了蛇大人的肚皮上。
蛇大人差點兒叫愚蠢的狗崽兒把胃給壓出來。
它勃然大怒,作為一條曾經一尾巴幹掉過齊家四公子的光榮的毒蛇,它張嘴就想給狗崽兒一口!
狗崽兒見小蛇與自己玩耍,嗷嗚叫了一聲,十分開心地往蛇大人的血盆大口之中塞了一個小小的銀盤。
小蛇仰頭翻倒。
狗崽兒嗷嗚嗷嗚地叼著銀盤的另一側,將小蛇給拖到了齊梡的面前,蹲下,仰首挺胸等待檢閱。
咯咯的笑聲中,銀盤帶著奄奄一息的毒蛇一同被皇孫飛走,狗崽兒跌跌撞撞在下頭跟著追。
皇帝看著都嘴角抽搐了一下。
兩個孫子在的地方,總是歡聲笑語,皇帝一顆難過的心都鬆快了許多,他眼睛裡就帶著幾分真切的笑意。
明珠卻總是不大快活的,她覺得沒法兒面對皇帝選秀,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在皇帝面前表達。她悶悶不樂地在宮中用膳,簡單地吃了一些製作精緻的小青菜,這才與鬆了一口氣終於沒有看見閨女作死的昌林郡主預備一同出宮。
皇帝正等著呢,見她起身,便與皇后笑道,“朕送送珠珠與阿涼。”他到底帶著不知多少的內監浩浩蕩蕩地送明珠出宮,顯然湘怡縣主這面子就很大了。
只怕皇帝親自送湘怡縣主出宮的訊息,明天就能傳遍京中。
不過皇帝顯然不是衝著明珠的,一路與齊涼落在後頭。
凌陽郡王想要甩掉這討厭的老男人去追心上人,見遠遠的月光倒映之下,明珠安靜地立在遠處,側身看來。
她在等著他。
齊涼的目光亮了。
皇帝死死地抓著狼崽子的手腕兒,叫他不要拋棄自己。
“撒手!”這就是很白眼狼的凌陽郡王了。
不過兩個男人月色之下拉拉扯扯……郡王殿下如此冷酷還是有原因的。
“朕與你有話要說。”皇帝見齊涼一臉不耐,便急忙與他說道,“你姨母聽見寧王府的糟心事兒就心裡不痛快,你做外甥的,怎麼竟不知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