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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路?!”她果然是來求救,靖北侯夫人驚嚇之後,卻更加解恨,只覺得明玉沒有叫千刀萬剮,真是遺憾。
老太太勉強扭頭,看著靖北侯夫人淚流滿面,帶著幾分央求。
靖北侯夫人無動於衷。
“今日五妹妹要家裡給你活路,可是從前,我們姐妹的活路,誰來給呢?”明嵐在一旁突然笑了。
“活該!”她突然發現,原來如明珠這般直言,不必忍耐,是多麼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
這話說起來痛快,叫人聽著就不是那麼開心了。
明嵐這句話差點兒沒叫周氏背過氣兒去。
她頓時氣勢洶洶地跳起來,若不是有丫頭攔著,就要上去給明嵐一耳光。
“你還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姐妹情深?!”周氏最近什麼都不順,又傷臉又傷身,見明嵐這樣冷血,頓時哭著爬到了老太太的面前控訴道,“老太太可聽見了?!這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才叫狠毒呀!一起長大的姐妹,十幾年的感情,二丫頭就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這是什麼人吶?!”她哭著叫道,“再沒見過這樣勢力的人!五丫頭好起來的時候,你們都當她是側妃娘娘,這如今壞了事兒了,你們縮了脖子,送五丫頭去死啊!”
她叫嚷得聲音很大,若不是在家中,那隻會叫人側目。
順便說一說顧二姑娘的無情與趨利避害。
靖北侯夫人都要氣死了,只是她從來都是一個溫和的人,哪裡會如周氏一旁潑婦一樣大聲嚷嚷呢?一時就落了下風。
明玉也哭哭啼啼,時不時吐口血出來。
明嵐含笑看著這場大戲,只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那雙蒼老的眼睛看向她的那種不認同,叫她的心都涼了。
這府裡,還能真正記掛老太太的也只有她們,周氏與明玉那時還在富貴快活呢,只是如今,老太太卻只有偏心的。
她覺得聲音有些酸澀,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周氏,許久之後突然冷笑道,“三嬸不必與我說這些!姐妹情深?若真姐妹情深,五妹妹也不會不顧咱們姐妹的名聲!您口口聲聲說我無情,只是我叫五妹妹連累要去上吊的時候,可沒見五妹妹拉我一把!”
她想到那時幾乎要去出家的絕望,幾乎是仇恨地看著目光遊弋的明玉,冷笑道,“從前我從未享受側妃娘娘的榮光,如今自然也不必在意你的落魄。嫁出去的女孩兒潑出去的水,既然已經嫁了人,怎好背離自己的夫君?”
“二姐姐為何要害我?!”明玉頓時尖叫道。
“難道不是你當日非要嫁給英王的麼?”明嵐不由含笑反問。
這就很犀利了,明玉啞口無言,捂著臉只哭起來。
“趕緊回去罷。”明嵐目光閃爍地看著明玉,輕聲說道,“老太太本身子骨兒就不好,叫你們這通了天的事兒一攪和,更不舒坦,難道你就是這麼孝順的?好容易老太太好些,再病了,都是你的不是!”
她見老太太虛弱無力地靠在床頭,期待地看著不語的靖北侯夫人,似乎想要她出言,便與老太太柔聲說道,“母親忙碌得很,我知道老太太心裡記掛孫女兒們,可是五妹妹已經嫁人,也沒有老太太再三插手的份兒呀。”
老太太不想明嵐突然厲害起來,幾乎是驚詫地看著她。
“好好兒看護老太太,不要叫老太太下床勞累。”靖北侯夫人也回過味兒來了,與一旁冷冷地吩咐道。
一眾丫頭急忙應了,又遲疑地去看周氏母女。
“送五丫頭回去,咱們顧家的女孩兒,可沒有夫君落魄就要各自飛的!”靖北侯夫人斷然地說道。
“嫂子這是要我與五丫頭的命呀!”周氏眼下無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