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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蹭了蹭明珠的指尖兒,嘴角微微勾起。
“在你身邊暖和。”他輕聲橫了顧遠一眼,低聲道,“別趕我走。”
“沒人趕你走。”明珠哼了一聲,同時警惕地去看自家親爹!
南陽侯悲憤了!
他看著眼前說什麼都不肯滾蛋的凌陽郡王,心情複雜。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
南陽侯大人同樣頭上勒了一條抹額。
他頭疼地坐在昌林郡主的身邊,夫妻二人都覺得齊涼這小子不好搞定了。
眼下凌陽郡王刀槍不入,還學會了跳水,誰能是他的對手啊?
“怨我!”南陽侯生得英俊強壯,那一條抹額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只是眼下不如此,不能表達侯爺那傷痛痛悔的心情呀。
他見次子顧懷瑜還在一旁文雅而笑,雖然笑得十分優美好看,可是他且沒心思欣賞了。見顧懷瑜笑著看過來,便小聲兒哼哼道,“從前知道他是一隻狼,可是再沒有想過,是這樣過河拆橋的狼崽子啊!”
他從前還給齊涼說過許多的好話,凌陽郡王還表達過感謝。
這眼下得了明珠的信任與寵愛,狼崽子翻臉不認人啊。
南陽侯一想到那時齊涼臉上小人得志的笑容,就覺得胃疼。
“雖然這天氣晴朗,也不涼爽,只是池水寒涼,他跳進池水裡,也是一番心意的。”顧懷瑜從前並不喜歡齊涼,蓋因這小子總是陰沉著臉看起來不大光明磊落。
且寧王府實在太亂,齊涼生在在這樣的家中,一直叫顧懷瑜心裡生出猶豫。然而這段時間與齊涼接近,他卻對齊涼更多地改觀,覺得這小子其實還算不錯。他想象了一下俊美的青年一臉陰沉,卻義無反顧地往水裡跳,就忍不住想笑。
早知道就陪在明珠身邊,看這場好戲了。
“他也是的。”昌林郡主就很明白齊涼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了,與顧懷瑜抱怨地說道,“若想留在侯府,只說傷勢未愈就可,何必非要多此一舉呢?”
顧懷瑜笑著笑著,就笑不下去了。
他抿了抿優美的嘴角,抬眼看著一臉迷茫的母親。
“他的傷是為珠珠傷的。”他輕聲說道。
昌林郡主初時還不明白兒子的這句話,然而轉念一想,卻動容起來。
顧遠安靜地把頭上的抹額給拉下來,抓著頭一臉為難,也不說話了。
齊涼若是想要賴在南陽侯府,說自己重傷未愈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這傷是為了明珠挨的,他若是常常提起,只怕明珠心中會對他的傷勢內疚生出難過。
他不想她難過,寧可認定了傷勢痊癒,跳進池水裡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這樣的心意,是連顧懷瑜都動容的。
“罷了,罷了。”昌林郡主目中就露出幾分滿意,見顧遠父子三個都不說話了,眼角兒一挑露出幾分厲害來,擺手說道,“就衝著這個,也叫他多留今日。”
她想要忍住心裡的歡喜,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她一邊歡喜,一邊又叫人去往明珠的房裡送去了滋補養身的湯湯水水,這才與顧遠笑著說道,“咱們家珠珠也是有福氣,阿涼到底是個好的。”
“珠珠當然是值得最好的。”顧遠想到初入京昌林郡主上躥下跳給閨女尋親事,便笑問道,“如何?我就說,什麼都不必擔心。”
“阿澤也要成親了。”昌林郡主想到這個,便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她相中的兄長宋王世子的次子齊澤,年少俊傑,她本十分中意,可是明珠卻看不中,只當做了尋常的表兄。
“誰家啊?”顧遠就好奇地問道。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