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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默默地板著手指,想知道這個姑母裡帶沒帶自己玩兒。
“把自己保護好,比什麼都強。”明珠哼唧了一聲,把自己裝滿了各種藥丸的小荷包拽下來丟給齊恆,偏頭哼道,“本縣主不要了的!”
“那是本王的!”正提著一隻狼崽子,卻叫另一隻狼崽子截胡的凌陽郡王,頓時大怒。
齊恆已經飛快把荷包揣好,望了望天色,含糊了一句“讀書”,撒腿跑了。
凌陽郡王提著開心的齊梡,拔腳去追。
這御花園里正上演著一個荷包引發的血案,不知榮貴妃的宮中,暗淡陳舊了許多,連從前價值連城的寶石花枝都帶了厚厚塵埃的宮室之中,榮貴妃花容憔悴消瘦,再也不見從前的嬌嫩可愛,此時正匍匐在目光陰鬱的七皇子的面前。
她仰頭,臉上蒼白沒有血色,顯然是叫宮中奴婢折騰得不輕,緊緊地抓著七皇子的手臂哭著質問道,“你怎麼還不叫陛下放我出去?!”
她依舊是貴妃,可是一個失寵被關的貴妃,還不如一個得寵的宮女兒。
“母親叫父皇盛怒厭棄,兒子盡力了。”七皇子小聲兒,心虛地說道。
就算他重傷,皇帝最垂憐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提求皇帝放他母親出來半個字。
他知道自己很不孝 ,可是誰叫榮貴妃驕縱,最後叫皇帝徹底厭棄了呢?
他從前也驕縱,已經吃到教訓,再也不敢為榮貴妃出言了。
“那我怎麼辦呀?”榮貴妃嬌生慣養的,哪裡吃過這麼多的苦頭?
“等兒子……”七皇子說到這裡,卻突然住口,在榮貴妃期待的目光裡,精緻的臉上露出淡淡的陰鬱。
“再等等,等兒子封王以後,等兒子再年長一些……”他喃喃,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背,輕聲說道,“三皇兄即可功成身退了。”
☆、
就皇長孫那小短腿兒,再快又能快到哪裡去呢?
齊涼不過幾步,就揪住了敢和郡王搶荷包的小狼崽子。
“還給本王!”他陰沉著臉,渾身充滿殺機地看著被逼到角落,依舊面容嚴峻很有大將風範的皇長孫。
“放過恆兒吧,他還是個孩子。”三公主跟著跑,氣兒都要斷了,呼哧呼哧救駕到了眼前。
得虧公主殿下從前爬牆爬樹的,要不豈不要累死?
見俊美的堂兄已經把小侄兒給壓制住了,她急忙抹了一把同情的眼淚上前仗義執言地說道,“阿兄還缺一個荷包兒?”她圓滾滾的眼睛轉了一圈兒,十分狡黠地往後看去,就見明珠正嫋嫋地走在後頭很不急不慢的樣子,便奸佞地湊到了兄長的耳邊賊兮兮地說道,“珠珠人都是阿兄的了,還缺一個荷包不成?”
這話郡王愛聽,他抿了抿嘴角,哪怕努力壓制,卻還是忍不住勾起了一個弧度。
龍顏大悅的節奏。
“姑姑,梡兒的。”還被提住半空的齊梡覺得三姑母真是太壞了,癟著嘴兒委屈地說道。
“不是叔父的。”皇長孫掐著自己的小荷包兒,也在輕聲說道。
郡王俊美的臉頓時一沉!
“傻孩子,姑姑是在救你們!”三公主痛心疾首地看著不愛說瞎話的傻孩子們,嘆了一口氣,覺得這一回大概是要釀成血案。
齊涼已經把手裡的小狼崽子給丟在一旁,眯著眼睛想著是要扒皮還是抽筋。
“住手!”遠遠地就傳來了皇帝的聲音。
皇帝大步流星而來,老臉都漆黑漆黑的。
他身後跟著不知多少的宮人,眾星捧月地趕到齊涼的面前,先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孫子,見齊梡還在咯咯笑一臉沒心沒肺,齊恆面容沉穩,小小年紀很有不動聲色的大將之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