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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顧遠很淒涼地立在這兩個小沒良心的身邊,已經曬了半天的月亮,卻一點兒變身的意思都沒有,終於承認自己也就是一個愚蠢的凡人了。
他提著還沾著英王鮮血的棍子,巴巴兒地湊到了閨女的面前,用幽怨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閨女,叫明珠嫌棄地推開了大臉,便幽幽地嘆氣道,“珠珠失落了麼?珠珠放心,雖然你大哥日後忽略你,可是珠珠還有爹呢!爹爹一直疼愛你呀!”
他五大三粗,還試圖在英俊的臉上,露出慈愛柔軟的笑容。
湘怡縣主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不必勞煩侯爺。”齊涼微微有些居心叵測的話出來,霍然想到這南陽侯乃是自己爭取過來的,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說道,“姑母忙碌婚事也很辛苦,況還有……”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還有阿瑜的親事都需要侯爺籌謀,珠珠處,有本王在,侯爺放心就是。”他想到皮笑肉不笑十分頑固的顧懷瑜,心裡哼了一聲越發不懷好意地說道,“府上,也不能只在意小姐。”
旁人家都重男輕女,只南陽侯府,都要把閨女捧上天了。
真讓人苦惱。
“兒孫自有兒孫福,隨阿瑜去罷。”南陽侯覺得兒子都該是放養,不需要侯爺操心的。
沒見南陽侯長子就放養得很成功,這不……自己就給自己尋了一個媳婦兒麼?
閨女就不同,遇人不淑什麼的,多叫人糟心吶。
不過顧遠很承齊涼關切明珠的情,哈哈地拍著齊涼的繡著金線暗紋的衣裳笑道,“有阿涼在,我也確實很安心。”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把英王飛濺在自己手上的血擦在了齊涼的肩頭,自顧自地抖著耳朵聽了聽後院兒,那群年少氣盛的勳貴子弟鬧洞房的歡笑聲。
“您也可以去。”齊涼覺得顧遠很礙眼,見他很喜歡湊熱鬧,便低聲說道。
“還是不要了。”做公公的去鬧兒子跟兒媳婦兒的洞房,這還不得遺臭萬年啊。南陽侯雖然蠢,卻也沒傻缺到這個份兒上。
他也顧不得兒子了,果然抬頭見天色將晚,急忙哄著明珠去休息。
這一夜自然是十分熱鬧,明珠是個小姑娘,按規矩就不好在兄長大喜之日鬧騰,因此便叫齊涼回了自己王府,自己回去睡了。
這睡得十分安穩,到了
湘怡縣主顯然想不到兄長苦逼的心情。
不過她瞪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絕美的女子緩緩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毛茸茸的小腦袋,還是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女子的手十分溫暖,又十分溫柔,雖然粗糙得全是細細的繭子,可是她卻敏銳地能夠看出,趙美人似乎很喜歡自己。她下意識地拿自己的小腦袋拱了拱趙美人的手心兒,見她挑眉看著自己,便偏頭,一雙小爪子緊緊地抓著錦被一角努力不屑地問道,“本縣主不會感謝你的。”
可是心裡,卻又有一種沒有被兄嫂成親後丟在一旁的滿足。
“只是不放心你。”趙美人目光閃過淡淡的漣漪,溫聲說道。
她從一旁大丫頭秦桑的手中接過了雪白的帕子,浸了溫溫的水,給明珠擦臉。
“你怎麼這麼早起身?”聽說成親第一天,都會很疲憊,會睡得很晚。
也據說首先起身清醒的,似乎該是男子來的。
不過顯然明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哼哼唧唧地叫趙美人給自己擦臉。
“方才去練劍,回來就過來瞧瞧你。”趙美人在家中時清晨都是要練劍的,成親之後也覺得沒有什麼改變。
她見明珠的眼睛亮了,顯然對自己練劍並不厭惡,還似乎很喜歡,轉手將手上的帕子還給一側的秦桑,扶著明珠哼哼唧唧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