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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侯大人顯然不是一個外向的性格,迎著顧遠仰慕的目光,他連同身後的駿馬同時退後了兩步,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多年不見,大人回京,我自然上門看望一二。”
他叫顧遠那陡然驚喜的眼刺激了一下,帶著目光十分嫌棄的駿馬又往後退了退,這才在昌林郡主好怨恨的眼神裡,將目光投在顧懷峰的身上。他就見眼前的青年高大沉穩,生得英武不凡,便頷首道,“你很好。”
“咱們這就要回家,侯爺今日只怕來的不巧。”昌林郡主對能動搖顧遠的襄陽侯那是真不愛看,見他沉默起來,便在一旁笑道。
她一邊說,已經有有眼色的丫頭去叫人套車來。
“聽說你今日分家,恐你吃虧,我來看看。”襄陽侯對昌林郡主很有大將之風地頷首,對她的皮笑肉不笑完全沒有感覺,只在顧遠很失落的目光裡對顧懷峰說道,“若有委屈,只來與我說。雖襄陽侯府不過是京中尋常人家,卻也能與你做主。”他目光落在靖北侯府的有些褪色的門楣上,垂目不知想些什麼,緩緩地說道,“本侯給你的那把劍,你覺得如何?”
“愛若珍寶。”顧懷峰健壯的身軀顫動了一下,穩穩地說道。
“再沒有旁的寶劍?”
“一生一把,餘者都不及它。”
“古有魚腸,定光……”
“都不及它。”
南陽侯府眾人,一臉迷惑地看著這二位討論古往今來名劍裡頭只有襄陽侯與顧家大公子的那一把最招人喜歡,臉色都有些異樣。
這個……不知為何,聽起來有些怪……
一把劍而已,這充滿感情地彼此討論,是不是……嗯?
就連溫潤公子顧懷瑜臉上的笑容都繃不住了。
“老師。”見昌林郡主一臉天崩地裂,齊涼目光落在襄陽侯十分滿意微微勾起的嘴唇上一瞬,上前打斷了這二位的彼此深情凝視,俯身冷著臉說道,“名劍如美人,本王知道。老師不如來日在府中靜候,待顧大人鄭重上門。”
他見襄陽侯似乎遲疑了一下,斂目淡淡地說道,“也使京中知道,不是老師攀附南陽侯府的公子。”他招了招那駿馬,見那駿馬老老實實地上前,將韁繩遞給了襄陽侯。
“你說得很是。”上杆子太掉價,雖然襄陽侯心裡可著急,不然不會聽見顧遠封侯顯貴了就上來堵門,不過這個時候,還是需要沉穩些。
他可是被仰慕的襄陽侯!
“記住,萬般名劍,都不及它。”襄陽侯戀戀不捨地上馬,臨走前還在與對自己深深作揖的顧懷峰殷殷說道。
“改日上門,不負所托。”顧懷峰沉聲說道。
見他沒有賴賬的意思,襄陽侯目光露出淡淡的滿意,他正要走,卻見齊涼的身後,扒著他纖長的手臂,默默探出一顆小腦袋來。
那小姑娘嬌怯怯的,單薄柔弱,可是看他的眼神卻帶著幾分好奇,沒有敬畏,彷彿十分尋常的目光。他想到顧遠正有一女,目光微微一閃,從腰間解下一把簡樸的袖刀來,託在粗糙的大掌之上給她。見她抬頭看了看顧遠與昌林郡主,見二者點頭,上前就接了這袖刀。
“喜歡!”她嚴肅地看了這並沒有寶石裝飾十分簡單的袖刀,刷地開啟,見刀鋒雪亮寒氣逼人,點了點小腦袋仰頭說道。
襄陽侯目中透出淡淡的笑意,垂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侯爺贈我,我贈侯爺。”明珠垂頭,扭了扭自己漂亮的小荷包兒,從裡頭滾出了兩個小小的丸子來,託在小小的手上,如同襄陽侯方才那般給他。
袖刀鋒利,冰涼鎮心,實在是難得的寶貝,跟藥材一樣討人喜歡。
襄陽侯真是一個好人。
“這是什麼?”襄陽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