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不能有孕,韓國公雖然並沒有說些什麼,然而韓國公太夫人卻蠢蠢欲動預備給韓國公塞幾房姬妾延續血脈,眼眶都紅了。
“伯孃你別哭啊!”顧懷麒顧二公子,就是這跪著十分理直氣壯的青年,見靖北侯夫人竟默默地流淚,頓時就慌了,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不樂意與道理,急忙膝行幾步到了靖北侯夫人的面前。
他手足無措了片刻,一張臉就冷靜了起來,伏在地上就給靖北侯夫人磕了一個頭鄭重地說道,“大伯孃心裡,我是禍害大妹妹終身的人不是?揍那畜生,自然有我的道理!他就是個畜生!”
說到最後,顧懷麒已經滿臉憤恨。
他不比顧懷峰兄弟常年不在京中與侯府情分淡薄。他是在侯府長大,幾個堂妹都是看著長大的,自然不是沒有情分。
妹妹吃了天大的委屈,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屈辱,他做堂兄的,自然要討回來。
顧二公子只恨韓林跑得快,沒叫他多扣兩板磚!
“畜生?”靖北侯夫人沒有想到顧懷麒竟然能罵出這樣的話,頓時一怔。
“胡說些什麼。”周氏方才見韓國公太夫人盛怒而來,興師問罪,那心裡可開心了,就想著看靖北侯夫人與明芳的笑話來著,因此從開始就不發一言看著靖北候夫人為難應對,沒想到後頭就叫人把兒子給提上來了。
見顧懷麒這麼傻,為了個明芳竟然得罪韓國公,她頓時就急了。方才沒法兒插嘴——韓國公太夫人壓根兒也就沒把一個三房的便宜姻親放在眼裡,她此時急忙頓了頓腳,頭上的朱釵晃動搖曳了半晌,上前與顧懷麒罵道,“可是大姐兒叫你做的?!”
“大妹妹不知道。”見周氏是要把鍋丟給明芳,顧懷麒皺了皺眉,在周氏的擠眉弄眼兒裡垂頭否認。
他一雙手握得死死的,似乎要隱藏著難掩的悲痛與憤怒。
“你!”這兒子從小兒就不知好歹,如今還得罪姻親,日後他襲爵,可還要韓國公幫襯呢。
周氏心裡,明芳既然已經做了國公夫人,那過得好過得壞就都與她無關,左右有明芳在,顧懷麒能叫韓國公一聲妹夫就行了。
男人們在外頭親近幫襯,誰管明芳的死活!
“我倒不知道,我家阿林,怎麼就成了畜生了!”韓國公太夫人就在一旁鐵青著臉看著,見靖北侯夫人一臉忍辱負重,彷彿自己怎麼著了她似的,顧懷麒打了人竟然比自己還有理,口口聲聲畜生混賬的。
她想到兒子韓國公韓林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昏迷,那渾身都是血的樣子,又想到明芳看著韓國公的恍惚,頓時越發惱火起來,拍案冷笑道,“若這姻親是用來要命的,咱們就斷了這親事罷!”
眼下之意,就有要休了明芳的意思了。
“等等!”靖北侯夫人臉色頓變。
“斷了就斷了,當誰稀罕?!”顧懷麒扭頭高聲道,“休了?那畜生也配休了大妹妹!大妹妹休了他還差不多!”
“好個不知分寸的小輩,你們靖北侯府,就是這樣的教養?!”顧懷麒竟然還敢跟自己對嘴,韓國公太夫人都要氣死了。
她本就不喜歡生得花容月貌,太過美麗的明芳,只是奈何兒子似乎很喜歡,自從得了這個妻子,就不大聽自己的話。明芳多年無子,她心裡急得不行,然而但凡催了明芳些,兒子就能來自己面前為明芳辯駁,也不去碰自己給他的那些好生養的丫頭,只說先要嫡子。
可是這嫡子得先生出來呀!
韓國公韓林是獨子,這明芳若不能生育,日後韓國公府就斷了子嗣了。
韓國公太夫人本不過四旬,還是盛年的美豔逼人,不過是先韓國公過世得早些,叫她成了一個“太夫人”。
她看起來比勞心勞力的靖北侯夫人還要年輕一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