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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遠本為武將,這一腳又用了全力,把給錦衣玉食生得十分金貴的靖北侯給踹得飛出三丈!
靖北侯懷裡的章姨娘一聲尖叫,跟著飛了出去,重重地砸進了不遠處的地裡。
“王八蛋!”見靖北侯慘叫了一聲跌在地上捂著腰打滾兒,顧遠一雙眼裡都要冒出血來,整個人都往靖北侯的身上撲去,抬起握得緊緊的拳頭一拳頭就砸在了回頭要怒罵自己的靖北侯的臉上,打得兄長滿臉是血,卻不能停手暴怒道,“什麼叫沒事?珠珠那叫沒事?!”
他這些年為了明珠心都碎了,去只聽見兄長輕飄飄一句沒事兒,彷彿明珠沒死就完了,這麼多年的病弱難過都無足輕重,叫他如何能忍?
當年的怨憤他回京之後都憋在心裡,忍了又忍,沒想到靖北侯竟敢得寸進尺。
若不是因對家中生出嫌隙,他不會這樣急迫想要封爵分府出去。
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他裝得胃疼。
“瞎了你的狗眼!”章姨娘那種東西,竟然在靖北侯心裡比明珠還金貴,顧遠只恨不能宰了興風作浪的章氏。
當年他要攆章氏滾蛋,也與老太太稟告章氏的種種無恥,也告訴母親自己不會納妾,本與昌林郡主守著腹中的嬰孩兒等待自己的孩子,卻榮貴妃就敢自作主張在昌林郡主面前胡說八道,引起後頭的波折,他入宮抽了榮貴妃,回府要宰了章氏,卻叫這大哥給攔住。
靠著老太太,靠著靖北侯,章氏竟然還能春風得意地活了這麼多年,那明珠的苦楚,又該算給誰?!
“畜生!”顧遠眼眶酸澀,努力不要落淚,又一拳打在了靖北侯的臉上。
鮮血飛濺。
靖北候後槽牙都鬆了,慘叫連連。
“你,你瘋了!”靖北侯堂堂勳貴,哪裡吃過這個,叫顧遠幾拳頭下去整張臉都皮開肉綻慘不忍睹,他疼得都要暈過去了,況見顧遠竟然還要繼續揍自己,頓時怒道,“我是你大哥!”他這時候想起來自己是顧遠的大哥了,見弟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還要往死裡打,只嚇得渾身發抖,抱住了顧遠的拳頭大叫道,“為了個女人,你真的什麼都不顧了不成?!”
榮貴妃這些年常與他抱怨,顧遠為了昌林郡主連家族都不要了,到底在靖北侯的心裡生出痕跡來。
“你還敢說!”
“二弟且慢。”靖北侯夫人早就知道顧遠不好惹,想當年那一刀都捅章姨娘肚子裡去了,不是那時胎兒不大,章姨娘那一胎只怕都要保不住。
她心裡羨慕昌林郡主羨慕得不行,回頭見昌林郡主捂著嘴伏在一旁的丫頭肩頭失聲哭了,一側顧懷瑜抱著明珠臉色沉靜地立在一株樹下,兄妹兩個面上都帶著幾分冷淡,心裡頓時就咯噔一聲,見顧遠不耐煩地把自己推開,彷彿連自己都不敬重了,靖北侯夫人忍不住苦笑起來。
顧遠這是把大房都遷怒了。
“章姨娘行事不檢,叫二弟弟妹惱怒了,到底是我治家不嚴之故。”靖北侯夫人見章姨娘已經怕得臉色發白,披頭散髮滾在一旁縮成一團,她靜靜地垂頭看了看腳邊抱著自己的腿抹嘴角的鮮血的靖北侯。
見他被揍得臉都歪了,在沒有什麼風流倜儻,她心裡莫名地快意,只是忍住了,與顧遠認真地說道,“侯爺也有錯兒。今日之事,不如報給老太太知道。”她忍著心裡的厭惡,垂頭去給靖北侯擦臉上的血跡。
二房眼瞅著要翻臉,顧懷瑜恨死靖北候了,過繼是肯定不必指望了。
她如今……還缺一個兒子……
想到這個,靖北侯夫人越發用心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夫君。
靖北侯感動地看她。
“當年是怎麼說的,嗯?!”昌林郡主那是王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