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盛懷安查房剛到花如魚的病房,保衛科的調查人員就到來。
他們等盛懷安查完房,詢問了花如魚的傷情,才對著花如魚說:“花如魚同志,現在能否請你訴說一下昨天事情的經過?”
花如魚虛弱的衝著保衛科的同志笑了笑,說:“可以。昨天上午,我在我們家西屋……”
花如魚緩緩的述說著事情發生的經過,兩個保衛科的人,一個同志偶爾問上一句,另外一個同志,低頭不停地記錄著。
錦天也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第一次從花如魚嘴裡,聽到事情發生的完整經過。
也在心裡把花如魚說的事情和自己檢視到的,做著比對。他發現,花如魚好像真的在事情發生的過程中,還做了別的什麼。
他危險的眯起眼睛,他覺得,他有必要和花如魚強調一下自身安全的重要性,和麵對危險時對風險的把控問題。
花如魚正回答著保衛科同志的問題,就感覺有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自己。
她回答完上一個問題,就聽保衛科的同志說:“花同志,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就是說,你能很肯定,馬淑芬在進入到你家到你逃出來這個期間,她整個人一直都是清醒冷靜的狀態,沒有任何神志不清的行為?”
花如魚說:“我很肯定,她雖然有些激動,但是一直都很清醒。
她還一直強調要殺了我和錦天,再把我們倆大卸八塊,然後碎屍萬段,扔到江南北和他的孩子們墳前,去給他們賠命。”
保衛科的兩名同志起身,說:”好,謝謝花同志你今天的配合,我們的調查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復。”
兩名保衛科調查的同志離開後,錦天關了房門,回身,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就那麼冷冷的看著花如魚。
花如魚察覺到他的情緒,一秒柔弱,她看著錦天,聲音虛弱的說:
“天哥,我怎麼感覺傷口那麼疼呢?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說著,手還伸向傷口處,被錦天攔住,他說:“小心碰到傷口,躺著。”語氣硬邦邦的,不過,那股審視的氣勢卻是沒有了。
花如魚默默鬆了一口氣,然後,下一秒,就聽錦天說:“花如魚同志,你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可是經不起細究的。”
花如魚心裡亂如擂鼓,面上卻是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說:“天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
錦天冷冷的說:“少來,我告訴你,我可以不知道整件事情的詳細經過。
但是,我要鄭重的提醒你,做事情,是要評估風險的,尤其是拿自身做誘餌。
在敵方相對強悍的時候,你要考慮這件事情的危險程度,和自身的實力,拼上自己,是否值得。
尤其是自己還要受傷的時候,還要那麼做嗎?”
花如魚繼續裝傻充愣,說:“呵呵,天哥,你可真抬舉我,我要是知道,我才不幹這樣的事情呢!”
說著,還故意扯到傷口,疼得她“嘶——”地一聲。
錦天滿臉無奈和妥協,彎腰低頭,把花如魚扶著躺好,說:“小騙子,別動,好好躺著。”
門口傳來張棟樑的聲音:“報告團長,吳司令來看嫂子了。”
“那你還不把人請進來。”錦天說著,就往門口走。
花如魚就要起身,錦天無奈,折回身,帶著滿是關心的譴責說:“好好躺著,不許動。”說著,又把花如魚摁回床上。
吳司令進來,正好聽到錦天的聲音,看到錦天的動作,呵斥道:“小兔崽子,對受傷的媳婦,也這麼粗魯。
回去我就打電話告訴你爺爺,讓他老人家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