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金色帳篷。這帳篷足有一個小宅子那般大小,如果放到蒙古,絕對是豪華的蒙古包,等於是王帳了。
“見過左使,右使。”謝傲天與流瀲紫恭敬的對兩位門徒說道。
左使與右使掃了兩人一眼,便道:“你們現在可以進去向聖主報道了。”說完指了指王帳。
謝傲天忙又道:“多謝左使,右使。”頓了頓,連忙引見陳凌道:“左使,右使,這位陳哥兒是我神域之中的朋友,對聖主一向很敬仰。這次也想為聖麒麟的事情略盡綿薄之力,還望左使與右使能通融引見。”
左使和右使掃了陳凌一眼,陳凌立刻淡淡而笑,顯得很是友善。不過所表現出來的意思還是不卑不亢。
“本使要先通報聖主,你們在此處等著。”左使與右使猶豫一瞬後,那左使說道。
左使很快進了王帳,片刻後出來道:“你們可以進去了。”謝傲天連忙道謝。
接下來,陳凌便隨謝傲天,流瀲紫進入了王帳。
王帳之內,地面鋪了紅色的名貴地毯。王帳裡寬敞整潔,在最上方,聖主盤膝坐在榻上,正閉目養神。他的身邊有兩位妖嬈的女子正在剝著葡萄,倒著美酒。
謝傲天與流瀲紫見到聖主,馬上下跪道:“謝傲天,流瀲紫叩見聖主。”
陳凌一下愣住了,要他給聖主下跪,他還真幹不了這事。就是演戲他也跪不下去。到了他這個境界,不是說跪就跪的毫無負擔的。被逼著也就罷了,無緣無故的下跪,那可不行。
那聖主年歲看起來在五十來歲,一身明黃色長衫,頭髮盤起,一絲不苟。看起來頗有些像大千世界裡,演大宅門的白景琦那位演員。
一身的正氣。
但聖主身上的威嚴卻是嚇人,令人噤若寒蟬。
這時候陳凌不下跪,可把謝傲天和流瀲紫嚇壞了。聖主本來平平淡淡,見狀也淡淡的看向了陳凌。
聖主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午的陽光暖烘烘的,加上這邊荒境內氣候乾裂,土地裡缺少水分。空氣裡多了股灰塵味兒。
此刻的王帳裡,陽光雖然照射不進來,但是依然能感受到陽光的輪廓,王帳之中顯得亮堂堂的。
聖主冷冷淡淡的看向陳凌,謝傲天與流瀲紫嚇得魂飛魄散。
便也是在這時,陳凌不卑不亢的抱拳道:“久仰聖主大名,今日得見,陳凌倍感榮幸!”
聖主的眼中閃過微微的訝異,卻奇蹟般的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你是什麼人?來此作甚?”
他的聲音沉穩嘶啞,卻又帶著一種讓人敬畏的成分。陳凌微微一笑,道:“回聖主的話,我來自大千世界,無意中到了神域。不久前聽說聖麒麟出關,聖主您召喚大家前來,因此便也想來共襄盛舉,還往聖主允許。”
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而且也極為誠懇。如果聖主不允許,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大千世界?”聖主疑惑更甚。“這麼說,你也想要奪得聖麒麟?”
陳凌卻是不傻,道:“不敢,在下才德淺薄。有聖主和眾位英雄在,如何敢覬覦聖麒麟?不過是想看個熱鬧罷了?”
聖主淡淡的道:“僅僅是看熱鬧,你便敢貿然跑到這大凶之地?難道你沒聽說過九淵深地裡的老怪們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聖主的話看似淡淡,其實句句都在逼迫陳凌。陳凌便也感覺到了這聖主的難纏。不過現在,陳凌卻也不懼聖主。他如今的修為,面對一切都有極強的信心。他強任他強,我自清風拂大江。
當下,陳凌淡淡一笑,道:“聖主,你我皆是修道之人。大道無情,順為凡逆則仙。若是心中生了一個怕字,還怎麼敢去覬覦天地之間的奧妙,妄想壽與天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