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一刀,求你幫我將他送到醫院,我不會開車,求你了。”
中年婦女一聽這茬,立刻變色。就要啟動車子開跑。要知道這個時候,天這麼黑,萬一是個陷阱那可就完蛋了。中年婦女強行搖下車窗就要開走。安昕迅速攔到奧迪車前,撲通跪下。她不管地面全是積水,就這樣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磕地額頭鮮血淋漓,悽聲哀求道:“大姐,我求你,我男朋友快不行了,求你。”
雨線很粗,風聲很大,雷聲轟隆。
中年婦女雖然在車裡聽不見安昕在說什麼,但卻看到了她的孤苦無助乃至絕望。
每個人的內心,從開始總是善良的。中年婦女腦袋一根筋不對,最後心想,算了,要死也就傻一次。當下推開車門下車,道:“傻妹子,快起來吧,我送就是。”
安昕頓時大喜,連連道謝。她的淚水混合雨水,卻已經分不清楚。
剛才陳志凌出事她沒有哭,這一刻卻怎麼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中年婦女迅速開了陳志凌的別克車,載著安昕與陳志凌朝醫院開去。這下開的端是一個疾速,在救命的這種火速時刻,中年婦女似乎覺得找回了少女時的**。
同時,中年婦女拿出電話給相好的醫院打了過去。要他們立刻準備急救。
這一次是絕對的火速救援,後面的安昕幫陳志凌按著傷口,那柄短刺她不敢去碰,這種情節電視裡看多了。通常一抽出來,就會出大事。
儘管按著傷口,殷紅的血液依然在不停的溢位,看地安昕觸目驚心。她有種錯覺,陳志凌的血要流光了。
實際上,如果是普通人這麼個流法,即使送到醫院也是個死。但陳志凌不同,氣血何其強大,血液也比常人要多。更有隱藏的血竅內的造血地,所以這般留,他還是可以活的長久一些。安昕只能默默祈禱哀求陳志凌不要出事。她的手上全是陳志凌的鮮血。
中年婦女雖然嘴上刁蠻刻薄,這次做事卻很靠譜,用最快的速度將陳志凌送到了一醫。急救的醫生全部都已經在等候。車子一開來,急救人員立刻冒雨抬擔架上前。
陳志凌很快被送進了急救室,安昕渾身溼透,狼狽不堪。手上還是鮮血,她跟著趕進去,最後只能停留在急救室外。
急救室外的燈亮著,顯示裡面正在急救。安昕眼睛一眨不眨的守著。那中年婦女叫做丁春香,也跟著走了過來。
丁春香覺得面前這個狼狽的女孩兒非常的至情至性。她這時也才發覺她的額頭上磕破了皮,那傷口顯得觸目驚心。
“小妹兒,去洗洗手。”丁春香看著安昕渾身溼透,她這麼粗枝大葉的人也忍不住心疼,攬住她,說。
安昕卻是一動不動,任由衣服溼透,手上鮮血。她就是死死的盯著那手術室。
便也在這時,有護士前來,道:“請問誰去繳費?”
丁春香看了安昕這個樣子,便大手一揮,道:“我去。”說完跟了護士過去。
前期,丁春香墊付了兩千。具體以後,則是多退少補,看情況來定。
手術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內,安昕就這樣溼漉漉的守在手術室外。要知道這時候的氣候已經轉寒,她的身體又不好。
有幾名護士和丁春香都來勸安昕去換身乾淨衣服。丁春香苦口婆心道:“小妹兒,你要是再病了,誰來照顧你男朋友?快去洗把手,換身衣服。”
安昕不理會,她怕,她怕去洗手去換衣服的空當兒,陳志凌已經不在了。
手術室門終於開啟,安昕看著醫生出來,覺得血液都要凝固了。她實在是害怕醫生攤攤手,上演電視裡的劇情,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怎麼樣?”安昕忍不住上前急迫的問主任醫師。主任醫師眉頭蹙的很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