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陳志凌一干人等便去乘坐麗妃號,打算回香港。
今天的天色依然不錯,萬里無雲,天空如洗。
在上麗妃號之前,陳志凌對流紗道:“師姐,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流紗淡淡一笑,道:“好!”當下兩人便撇開眾人,走到了一邊。陳志凌便將昨晚的夢說了出來。
流紗心中打了個突,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一個夢而已,你別想多了。因為你潛意識裡害怕發生這種事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你以為你能窺破天機?”
陳志凌微微一怔,不由面色開朗起來。他覺得應該是這個道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乘坐麗妃號起飛時。流紗面頰上有一滴清淚滑落。她和他都是如來之境的佛祖真身,面臨死亡或重大變故,總是有一些預兆。古來大聖賢,面臨己身福禍時,也能有所感知。能感知,卻仍然無法化解,命數使然。
三天後的下午。
太陽光已經只能用毒辣來形容了。
連街邊的大黃狗都已熱得耷拉著腦袋,吐著舌頭。眼下已是十月下旬,天氣卻依然沒有轉涼的趨勢,反而越來越熱。
一身白色襯衫,飄逸不羈的陳志凌開車前來接許彤放學。車子裡沒有開空調,雖然外面熱的不得了,但陳志凌卻沒有流一滴汗。實際上,陳志凌內心有些焦躁了,因為要找尋的那個女孩兒依然沒有出現。
這個任務,這般拖下去終是不對味兒。也只有任務解決了,陳志凌心裡才能踏實。
陳志凌也加大了方位,讓海青璇去查一些有名道士,風水師父。也許這個七月七的女孩遭遇鬼魂之類的困擾,前去求助了呢?
還有十分鐘,許彤才會放學。陳志凌手中摩挲著首領給的血玉,入手溫潤。到底首領要這個女孩十滴血淚沾染在血玉上有什麼作用呢?又一定要七月七,正午生的這個時辰?
這一點陳志凌想不通。
便也是在這個時候,海青璇的電話打了進來,帶著難以壓抑的興奮。道:“陳志凌,找到了。”
陳志凌反應也很快,道:“找到了那個女孩?”
“對!”海青璇道:“在燕京找到的。二十四歲,叫做安昕。她在一家外企汽車公司裡工作。”
“先不要驚動她。”陳志凌交代,頓了頓,道:“你在哪兒?”
“我在燕京,你儘快過來。”海青璇道。
“嗯,好,我待會坐專機過來。”陳志凌說。
掛了電話後,陳志凌長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時候,他忽然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讓一個女人流眼淚還挺容易,但是流血淚……似乎是一個技術活。
這個不是用手段,抽兩巴掌讓她痛就可以解決的。之前一直在憂心找這個女孩,這時候找到了,陳志凌才發現流血淚是個很大的難題。
算了,先看到人之後再來想這個難題。陳志凌如是想。
這個時候,陳志凌開了空調,他不怕熱。小彤彤還是怕熱的。學校也開始開啟校門,許多家長均開著車前來接小孩。陳志凌便推門下車,走向校門。
許彤穿著藍白色襯衫的校服,小丫頭眼看快八歲了,已經出落得有些她媽媽的風範。
她隨著一群同學出來,在見到陳志凌後,立刻歡快起來,大步的跑過來。陳志凌蹲下身,抱起了她,笑道:“親爸爸一個。”許彤便乖乖親了下,親完後臉蛋也紅了。小丫頭已經知道害羞了,陳志凌頓時有些意識到以後也許要注意點距離了。
每次一抱起許彤,陳志凌就忍不住想起妙佳。妙佳現在估計已經能叫爸爸了,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
送許彤回到海邊別墅後,陳志凌便跟歐陽麗妃交代了一聲。接著讓周飛開車送他去私人機場乘坐麗妃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