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志凌這一輪出手,閃電雷霆,厲若蘭只是一回頭的空當,便看見六名保鏢暈了四個,兩個被他控制,她如何不驚訝的張開檀口。
來到洋樓大門處,門自然是緊閉的。陳志凌用暗勁,悄無聲息的將大門震開。大廳裡整潔雅緻,窗戶大開,窗外樹葉被風兒吹的沙沙作響,陽光明媚的照射進來。窗戶上有防盜網,所以也不擔心梁承豐會逃走。
陳志凌心神入定,呼吸契合日月,很快感受到了梁承豐和梅雪在樓上的臥室,當下對厲若蘭指了指上面,示意上去。但是這一刻,厲若蘭的腿卻有些發軟,俏臉煞白,道:“真的要我殺?”要她一個連殺雞都心軟的女人來殺人,她著實從心底感到害怕。
陳志凌皺眉,壓低聲音道:“蘭姐,你仔細想一想,是誰把梁華大哥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再想一想,今日有機會不殺,他日梁承豐翻身,他會不會對你留情?為了你和小凌,也為了梁大哥,你說該不該殺?”
“該殺!”厲若蘭眼裡閃爍出仇恨的火焰來,終於堅定了心思。但是在上樓時,她還是忍不住嬌軀顫抖,手不由自主的去抓住了陳志凌的手。陳志凌無奈,反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玉手,儘量的讓她安定下來。別說,她的手握在手心,有著十分柔膩的觸感。這麼大熱的天,她的手卻是一片冰涼,冰涼中又滿是汗液。
這兩層樓階,由於陳志凌的鎮定和安撫,在上了樓後,厲若蘭終於平靜了許多。這才醒覺和陳志凌牽著手,當下臉上閃過羞赧之色,連忙抽回了手。陳志凌與厲若蘭這時無須在掩飾腳步聲,疾步來到臥室前,陳志凌提起腳,蓬的一聲將臥室門踹開。
臥室裡,梁承豐與梅雪還在床上赤果果相擁。昨夜他們在樓下瘋狂,回到床上後,梁承豐又在梅雪身上馳騁了四次,一直到早上七點才昏沉睡去。門被踹開的巨響立刻驚醒了床上這對鴛鴦。兩人下意識的驚坐而起。
陳志凌掃了一眼,便與厲若蘭立刻出了臥室。陳志凌對裡面喊道:“梁承豐,給你們一分鐘時間穿衣服。”
可以殺人,卻絕不辱人,這是陳志凌的原則。在日本殺了那麼多人,他從沒有在人格上侮辱過任何一個人。
不過他將來要殺的一個人會例外,那就是張美,他會用最殘酷的法子來羞辱那個變態男寵。因為張美不懂得敬畏,不懂得尊重。
一分鐘後,陳志凌與厲若蘭復又進入房間。梅雪已經匆忙穿上了旗袍,一頭秀髮還散亂的披在身後,臉蛋上還有性福後的餘韻。梁承豐則白色襯衫,衣衫如雪的站立,腰桿挺直如標杆。
他看到陳志凌的一剎,便知道了其來意,這一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險氣息,乃至絕望。這個陳志凌太厲害了,自己想置他於死地的同時,他卻也沒有想過要放了自己。陳志凌拉起厲若蘭柔弱無骨,白皙如玉的手,將散發著黑色光澤,危險氣息的槍放入她的手中。然後冷眼看了下樑承豐,梁承豐面色慘白,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陳志凌冷冷一笑,道:“梁少爺,你昨晚不是表現的很有種麼,現在你的勇氣去了那裡?”
梁承豐面色慘然,突然屈膝跪了下去,道:“陳志凌,我認輸了。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對梁氏有任何染指的想法,我只求你給我一條活路。”說到這,抬起頭看向陳志凌,他的眼神裡有種萬念俱灰的悽楚無奈。
“可惜我不相信你。”陳志凌沒有絲毫的心軟。梁承豐轉而跪向厲若蘭,道:“大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給我留一條狗命,讓我苟延殘喘的活著,好麼?我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立即和梅雪離開香港。我和她去國外,永遠不再回來,好不好?大嫂,大嫂,我求求你。”說到這兒,痛苦流涕起來。想想他梁承豐,一世驕傲,此刻這番狼狽屈辱的模樣絕對是少見。陳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