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別談什麼死不死的,我們會長命百歲,兒孫滿堂。”羅浩然說完又頓了一頓,道:“今天的事情全是陳志凌揭發出來,他這個人,膽量智謀堪稱恐怖。我看他拳法性格,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只怕不會饒過樑承豐,你派人多注意他,免得被他把梁承豐殺了,累師傅傷心。”
“好,我會的。”
在凌晨一點的時候,年逾五十的何醫生被三叔公的人請到了公館內。陳志凌也被三叔公派人叫了起來。
在會客室裡,何醫生將老爺子死前的一系列病單,等等詳細說出。他發誓保證,絕對沒有謀害老爺子。並誠懇道:“三叔公,我五十歲的人了,兒孫滿堂。老爺子這些年對我一直寬厚得很,我根本需要哪些不義之財。再則,老爺子的病情您是瞭解的,肺部有問題,逐漸乾枯,身體機能流失,那是神仙也無法挽回的病。老爺子能拖到今年,已算是大幸。”
三叔公不語,隨後向陳志凌道:“陳先生,你怎麼看?”
陳志凌微微一笑,道:“我沒有任何看法,一切都賴叔公您決斷。”
三叔公抬眸,向何醫生緩緩問道:“那我問你,梁承豐可有向你利誘暗示過要謀害老爺子沒有?你老實回答,別想說一句假話。否則別怪我殺你全家……”三叔公的話絕對威嚴,在道上也是出名的狠辣,那個提到三叔公會不懼怕三分呢。
“沒有!”何醫生迎向三叔公的眼中厲光,沉穩的答道。
“好,我信你。”三叔公揮了揮手,道:“趙虎,送何醫生回去。”
送走何醫生後,三叔公吩咐另外的干將前去釋放梁承豐。護送他們到隱秘的位置居住,也有暗中看管的意思。至於梁承豐和梅雪,三叔公思想還沒這麼開明,自然要分開看管。
總之日後,會對梁承豐和梅雪自由略有限制,長期有人跟著。這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安排好這一切,三叔公便拉住陳志凌的手,說興致好,要跟他秉燭夜談。當然,現在也不用點蠟燭,在飯廳裡,燈火輝煌。命傭人做了一些下酒菜,三叔公與陳志凌先就著花生米喝起一瓶飛天茅臺來。陳志凌知道三叔公拉住自己,是怕自己會去跟蹤梁承豐。這位叔公也真算是良苦用心。只不過他想不到的是,他精,陳志凌更精。早在之前,陳志凌就已知會了駐港國安成員的小美女,讓她派人來守住梁氏公館。一旦發現梁承豐離開,就跟蹤起來。
所以此刻,陳志凌也並不急躁,很有興致的跟三叔公喝上兩杯酒。
三叔公見他如此,便以為他是真心放棄了殺梁承豐,不由長鬆了一口氣,話便也多了起來。不可避免的好奇心驅使下,問到了陳志凌的運勁法門。
陳志凌怔了一下。三叔公忙道:“是老頭子我問冒昧了,我罰酒,罰酒。”說著一飲而盡。陳志凌知他誤會,忙道:“叔公,我不是這個意思。國術到了如今,社會科技發達。已經沒有多少人在練,掩掩藏藏,密不外傳都是我們老一輩武術家們的陋習。我是在想應該怎麼跟您解釋,我這門運勁法子危險性十分的打,乃是天庭運勁。”
“天庭穴運勁?”三叔公悚然一驚,不需要陳志凌說,便也知道那端是危險無比。其中出一個小小的差錯,人就會練成傻子。
陳志凌正色點頭,道:“叔公,其實我學會天庭運勁,當時是迫不得已。教我的高人也說過,若要習此法門,修為需達通靈之境。通靈是什麼?就是身體過丹勁,抱成團,然後見到自己心中的神,達到見神不壞,才算是通靈。”
談到武術,三叔公興趣越發濃厚起來。隨後傭人將幾盤冷盤,熱菜上了來。兩人交談甚歡,陳志凌在武術上毫不隱瞞,將凌雲大佛的氣勢與須彌印的神妙全部和盤托出。這份真誠,讓三叔公感動,也為曾經對他有過的猜疑感到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