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已經隱隱察覺,現在人族與洪荒大地上的其他種族沒什麼兩樣。
是的,沒什麼兩樣。
踏上修行之途的沒幾個,可個個的脾氣都很大,漸漸形成了修為為最先。
倒不是他覺得修為最先不可以,主要是勾心鬥角、淫亂不堪、奴隸橫行這些詞語用來形容如今人族境地內的發展是最為正確的。
又找到了那三位老者,而其中的兩人已然被這優異的生活給腐蝕了,只有站在中間那人、只有曾與道一對話的那人仍舊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
一心一意為了人族的發展,至於其他的,他沒有精力去理會了,好在這人的修為最高,還能做整個人族的主。
可旁邊的兩位老者,個個都很不服氣,似乎再不壓一壓就有些分崩離析的可能,道一盯著他們看了良久,剛開始兩人還嘰嘰喳喳。
只有中間那位老者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默默低下了頭,似乎在等待著尊者的訓誡。
另外兩人此時也安靜了下來,時間在緩緩流逝,屋內不對勁的氣氛也愈發使人感到奇怪。
最終,兩位老者還是承受不住這莫名其妙的壓力,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
喲,看來這兩個老傢伙還覺得自己所做的沒錯,還想在那兒和自己死頂。
看著兩位老者跪下,道一併沒有意外的神色,他的神念一直都籠罩在黃河兩岸,一直都籠在自己畫的這十萬裡範圍之內。
若他想,發生的任何一件事都可以知曉,這兩位老者恰恰是最具代表性的仗勢欺人。
都不知道之前的那段時間中,是不是超燃的力量讓他們已然將思想超過了本來的部族。
人族,如今乃是整個洪荒天地的最弱者,說句比較惹人憤怒的話語。
乃至草木,估計生存下來的機率都要比人族的更高、更強。
現在又因為女媧沒有留下後手,再加上內部發生的這些問題,要不是自己乃是先天道而生,又是守護洪荒的存在。
道一都不知道,這人族還能存在嗎?不!不是能否存在,是不可能存在。
未得其位,先享其奢。
唉,暗自嘆息一聲,可這些話說出來,估計也沒有誰會當中一回事,只有跪在地的兩位老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下。
站在中間的老者名叫谷,這個名字是道一親自給他取的。
“古,你覺得該如何懲戒他們?
該如何懲戒這些,仗著修為就奴役翻自己族人的傢伙。”
被稱作古的老人心中也是異常的難受,他只能在大機率上保證人族不踏入錯誤的境地。
思索良久,才開口。
“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最好,著重。”
道一聽了默然的點點頭,可旁邊的兩位老人早已被嚇得面色全白,他們可知道眼前的這位尊者,是人族歷史上的第一位護道者。
萬一他直接撤了,那這黃河兩岸的人族,該怎麼辦怎麼辦?
自己手不足惜,但若整個人族的發展受到影響,那他們就是族群的罪人。
族群,恐怕也無法逃脫被毀滅的命運。
只是現在才想到這一點,會不會已經晚了?
想到此處,兩位老人連忙不停的磕頭,以求得道一的原諒,可因為心中愧疚太深,甚至說不出一句求饒的話來。
所以也只能機械般的重複,古察覺兩位老兄弟的做法,此時的心境也是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可人族在這三百年的時光中,已經被這兩個傢伙禍害的不輕,他也暗自嘆息了一聲,若自己能夠及時提醒,那可能這一切都不會存在吧。
可,古也是沒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