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眀瞅著柳老的臉色，雖然震驚，但不是高興的震驚，而是驚慌的震驚。
能結識小老祖這樣玄術通天的玄門大尊者，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好嗎。
柳家能和小老祖攀上關係，那是祖墳冒青煙了！
這老東西居然做出那副樣子，彷彿小老祖是什麼洪荒野獸似的，讓他下一秒就要跑路。
“你這什麼臉色？”聖墟也看出不對勁。
柳老神情沉重的說道：“老夫雖然有所猜測，白夭或許和玄門有關係，但萬萬沒想到她本人竟然是一位很厲害的玄師……”
他說著，深深搖頭。
“川兒他不能和玄師在一起啊，這會害死川兒的。”
聖墟和聖眀相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柳老，不是我們說你，就你孫子天煞孤星的命格，就算沒有旁人影響，他自己也活不了太長時間。”
“反倒是小老祖的出現，讓你家孫子多活了一段時間呢，否則一年前他就該歸西了。”
看到柳老嫌棄他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小老祖白夭，兩人心裡都覺得不爽。
恨就恨自家沒有孫子，不然早就介紹給白夭了，哪還輪得到柳家這個天煞孤星。
兩人都沒好氣地懟了柳老一通。
柳老哭笑不得，深感無奈道：“實在不是我多慮，而是當初那位尊者說過，我家川兒他命格特殊，只有遇到他生命中的真命天女，才能長命百歲。尊者也告誡過，川兒不能和玄門的人有太多牽扯，否則只會加速死亡。”
聖眀翻了個白眼，“哪個尊者說的？”
“那位尊者的名諱不可說。”
兩人皺眉，追問，“到底是多大多厲害的尊者，連名諱都不敢說？”
柳老幽幽道：“兩位大師可曾聽說過一句話……‘誅天噬道’？”
聖墟細細咀嚼著這四個字，突然老臉大變，聲線都顫抖了起來，“你說的可是那個曾經的玄門頂級天才，卻立下誓言說要誅天噬道，離經叛道的墨玄池？”
柳老點頭，“對。”
聖眀臉都黑了，“那個怪咖說的話你也信？他這不擺明坑你的麼？”
聖墟贊同師弟的話，點頭道：“墨玄池早就被趕出玄門多年，柳老，你看著挺睿智的一個人，怎麼能相信他的鬼話啊？”
“就是！小老祖她多好的一個人，你居然因為這個而嫌棄她，著實不應該。”
柳老無奈道：“老夫並非是嫌棄她，只是當年墨玄池說得頭頭是道，川兒又是我柳家獨苗，我不得不慎重對待啊。”
聖眀眼前一亮，“小老祖她玄學造詣非凡，不如等你孫子醒來，讓小老祖替他卜一卦看看，不就能戳破那怪咖的謊言了麼。”
“白夭她真的很厲害麼？”柳老半信半疑地看著兩人。
聖眀呵呵一聲冷笑，“我們這些凡人，對她的力量簡直一無所知啊！”
“老夫願洗耳恭聽。”
“……”
醫療室裡。
白夭一腳踹開門進去，把正在除錯儀器的舒顏嚇了一跳。
“夭夭，是你啊。”舒顏以為她是接到柳幸川要死的噩耗，趕來送他一程的，嘆了口氣，“想不到柳少爺年紀輕輕就要……哎！夭夭，你也別太傷心了……”
卻見白夭面不改色地走到病床前，啪啪兩下，抽了柳幸川兩個大耳刮子。
這一番操作，把舒顏都給看愣了。
“夭夭，你幹嘛？”
“嗯，確實魂魄離體了，身上還沾染著陰氣。”
這股陰氣她一下子認出來了。
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六殿八殿是吧，敢勾我的人，我讓你們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