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到來並未與她多言,而是目光凝重地徑直走向餘父,他沉聲道:“叔叔,我看您氣色欠佳,恐怕身體有些不適,還是儘快去醫院檢查一下為好。”但餘父依然堅守著那些舊有的觀念,他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硬朗得很,不需要去花那些冤枉錢。”
表哥見狀,面色愈發陰沉,直言不諱道:“您是不是心裡有什麼顧慮?”餘父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不悅:“你這是在說什麼?”表哥直視著餘父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您是不是害怕檢查出什麼問題來,從而影響到我與餘雁的婚事?”
餘父被表哥的言辭直戳心底,臉色頓時變得侷促不安。他憤怒地反駁,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你胡說,”然而,表哥並未因此退縮,他堅信自己的推斷,堅定地表示:“既然如此,我便直說了。若您不肯去醫院接受檢查,那我只能取消與餘雁的婚約。”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重重砸在餘父的心頭。面對表哥的逼迫,餘父不得不正視自己內心的恐懼,決定前往醫院接受檢查。當檢查結果揭曉的那一刻,整個家庭都陷入了震驚之中——餘父竟已罹患胃癌。面對這突然的噩耗,表哥沒有片刻猶豫,他堅定地作出了決定,取消了與餘雁的婚約。
餘父辦理了住院手續,這讓餘雁因接連的打擊而心情沉重。此刻,陳小凡卻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她面前,這自然引起了餘雁的強烈反感。她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直言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然而,陳小凡對此毫不在意,輕描淡寫地回答:“你應該感到慶幸,總算是擺脫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餘雁聽後,心中的苦澀更加濃烈,她無奈地嘆息道:“可是我父親被診斷出了癌症。”聽到這個訊息,陳小凡卻沒有絲毫同情之心,反而冷漠地說:“他得癌症,那是他自己的問題,你不會想把這個責任推到我身上吧?”
陳小凡的話讓餘雁感到更加絕望和孤獨,她無法從這個人身上得到任何安慰和支援。
餘雁開始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真的很抱歉,”陳小凡誠懇地說,“我可以為他治療,但治療費用需要一百萬。”餘雁面露難色,“我家傾盡所有也湊不出這麼多錢。”陳小凡沉思片刻,隨後遞給她一個號碼,“等你籌到這筆錢時,隨時聯絡我。”
餘雁疑惑地問:“請問你是醫生嗎?”陳小凡搖頭,“我不是醫生,但我對醫術頗有研究。”餘雁有些激動地說:“都說醫者仁心,為何你還要求如此高昂的費用?”陳小凡平靜地回答:“我並非醫生,也沒有醫者之心,請不要用那些標準來要求我。”
餘雁試圖遊說:“若你能免費為我父親治療,我家定會大力宣傳,讓你名揚四海。”陳小凡聽後輕輕搖頭,“若都如你所言,我恐怕早就餓死了。”說完,陳小凡不願再多言,轉身便離開了。
陽光透過層層雲翳,溫柔地灑落在陳小凡姑父的木器廠上,空氣中瀰漫著木頭特有的清新與寧靜,彷彿是大自然賦予這片土地的獨特印記。這一天,木器廠迎來了一位意外的訪客,他的到來,如同山間的一股清泉,悄然間打破了原本寧靜的生活節奏。
這位陌生人,衣著精緻得體,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他徑直步入姑父的辦公室,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他想要訂購一大批的桌椅傢俱。這個數字之大,令姑父驚訝不已,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在他的記憶中,木器廠的生意一直都是平淡無奇,勉強維持著生計,從未有過如此規模龐大的訂單。
面對如此巨大的商機,姑父不禁有些遲疑。他擔心自己的廠子無法滿足這樣大量的訂單需求,更害怕這只是一場空歡喜。然而,陌生人的誠意很快打消了他的顧慮。他直接支付了百分之八十的訂金,並承諾剩餘款項將在交貨後結清。